“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闯到云顶对清夏动手啊,”林弈萱两手绕在胸前摆出一幅强势的姿势,“清夏可是曦楚集团总裁,你不心疼女儿我们曦楚还要顾及颜面呢。”
“你是不了解我心中的苦哇,”宫妈妈开始抹泪,“等到你家幼幼二十九岁还没嫁出去你就能对我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了……”
“……,,”
林弈萱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我家幼幼二十九岁没嫁人那就意味着你家宫粉三十七岁还单身明白吗,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唉哟你瞧我这张嘴,人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幼幼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宫妈妈连忙道歉,见林弈萱绷起脸不打算给她台阶下的样子,她便瞅准自己的儿子冲过去,“还有你这个不孝子!三十岁的人了还在做白日梦想着摘月亮!你就算等上一百年那天上的月亮也掉不到你头上!”月亮代指楚幼姬,宫清寒不止一次当着父母的面说自己在等楚幼姬,这会宫妈妈受了林弈萱脸色下不来台,便将怒气撒到儿子身上。
宫清寒从小对付亲妈就一招——惹不起躲得起,见宫妈妈挥舞双手扑过来当下躲开,宫妈妈岂肯就此罢休,便跟在儿子身后追。
“哐当!”一声,宫妈妈碰倒一把椅子,倒了的椅子又把宫妈妈绊倒了,宫妈妈索性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哎哟我不活了!一双儿女都是专门来气我的讨债鬼!我邵嘉仪上辈子究竟欠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两个都三四十的人了连半个孙子也没给我生!宫永明你要断子绝孙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宫永明!”
“你不要这样嘉仪,”宫爸爸上前连扶带抱把宫妈妈放在沙发上,“现在这个社会三十岁不结婚多的是,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孩子们遇到对的人自然就会成家,到时候我让他们给你生七个八个孙子,每个都健康可爱,让你每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发愁不知道抱谁好行了吧?”
“宫永明你少在这给我画饼充饥,清夏和清寒这么任性都是你一手惯出来的!”宫妈妈抹一把眼泪,又大声喊起来,“哎哟我不活了!……”开始重播刚才躺在地上的那段台词。
简直就是市井泼妇啊……跟这种人做亲家以后有的闹了……
林弈萱在一旁锁眉看着,心里直犯怵。
宫清夏知道此时根本不能劝,越劝闹的越凶,索性冷着脸走去房间整理被宫妈妈撕扯乱的妆容,经过林弈萱面前时不由垂下眉眼——本来就忌惮林弈萱,现在自家亲妈又闹成这样,叫她如何抬得起头。
宫清寒向来以绅士自居,见母亲大人闹的跟个小女生似的,做为绅士自是不能旁观,便走过去跟父亲一起劝慰母亲。
林夫人是个读书人,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看林弈萱一眼,那意思,你倒是过去劝劝呀。
林弈萱反倒把脸别到一边,对撒泼的准亲家眼不看为净。
林夫人只得自己去劝,宫妈妈本是要找个台阶下,见林夫人亲自来劝便渐渐住了哭喊,坐起身来拉住林夫人倒苦水,林夫人便在一旁“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啊”的附和着,总算换来天下太平。
五个多月后,七月二十一日,楚幼姬读完四年学制,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参加了在评议堂举行的毕业典礼,很希望宫清夏能来观礼,可是没有,宫清夏的身影没有出现。
姐姐大人真是倔强无双啊……明明一直都在想我吧……
礼仪官念出楚幼姬的名字,楚幼姬从毕业生队伍中出列,走到身穿红色礼袍的长者面前鞠躬行礼——虽然包括亚裔学生在内的大多数毕业生选择双膝下跪行礼,但楚幼姬没有,这是她对个人信仰的坚持——子不语怪力乱神,在没有君主的现代,她双膝上跪父母长辈下跪宫清夏,除此之外绝不向任何人、神屈膝,而校方尊重不同民族的信仰对此并不强求,红衣长者双手合十执着楚幼姬手,字句铿锵,声若洪钟,用拉丁语说道,“凭借我被授予的权利,我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授予你此学位。”随后松开楚幼姬手,楚幼姬后退一步,再次鞠躬,沿着右前方的出口领取学位证书。
在礼堂观众席上观礼的林夫人、林弈萱、姚汝宁、周小乔由观众出口走出礼堂,与不愿登大雅之堂的古丽婕、明竹语等人会合,一起拥着楚幼姬到礼堂前的草坪上合影留念。
“暴君不来参加幼姬的毕业典礼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拍照后离开时,古丽婕用幸灾乐祸和诅咒兼有的口吻说道,这么多人明着暗着通知,宫清夏都没来,做的实在太过份。
三天后,曦楚总部大厦,总裁办公室。
刚从英伦归来的古丽婕当面讥笑宫清夏,“省了一趟往返英国的机票钱你现在和Liliane Bettencourt一样富有了吗?”
宫清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古丽婕,淡淡地道,“剑桥的毕业典礼参我又不是没参加过。”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古丽婕撇着嘴角嘀咕了一句扭着S型身姿走了出去。
在办公室门关闭的那一刻宫清夏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紧紧攥着手中的笔低下头,墨发滑下遮住一侧面孔,双肩颤动,半晌抬起头抽了一张面巾纸拭去脸上泪珠。
“别说我没告诉你,”古丽婕便在这时推开办公室门探进画着浓妆的艳丽的面孔,“四天后,也就是七月二十八号上午——幼姬回国。”说完在宫清夏发作之前“砰!”一声麻利地关上门——被自己看到哭鼻子暴君肯定会火山爆发招呼她一个下劈什么的。
是谁允许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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