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鸭嗓子像是被人捏着似得,声音十分刺耳难听,而且听着就在不远的地方。
不过一小会儿,一大群拿着棍棒的男人呼喝着跑了过来,将天心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见到她就高声喝骂道:“小贱蹄子,居然敢逃跑,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往哪跑!”
说话间,男人抡着手上的棍子就朝着天心打去,面上全是狰狞之色
天心眼色一暗,身子微微弓着举起右手条件反射地就伸手朝着棍子格挡而去,想要抓住棍子后给那个出口成脏的男人来上一棍子,然而她却忘了,此时的她早就换了付躯壳,深入骨髓的战斗意识虽然还在,孱弱的身体却完全跟不上意识,这就导致了她高扬起的手臂只来得及挥出一点点就对直撞上了打下来的棍子。
“咔!”
一声刺耳的骨裂声响起,天心只觉得右手小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本高举在半空中的手臂瞬间软了下来垂在身侧,明显是被打断了,而那面色狰狞的男人不仅没有因为打断了天心手臂而住手,反而因为那骨裂声音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兴奋,抡着棍子就继续朝着天心身上挥去。
棍棒及身后响起一阵“啪啪”声,周围的人不仅没有上千阻拦,反而发出恶劣的笑声和嘲讽。
天心用未断的左手护住头部和咽喉要害,身体蜷缩着趴在地上,断掉的右手则扭曲的垂在一旁,紧紧咬着牙,那一下一下的重击让得她疼得冷汗直流。
半晌之后,那尖嘴男人也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怕把地上的女人真打死了,手中的棍子停了下来,用棍尖戳了戳天心的身子,挑起她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道:“啧啧,这么勾人的一张小脸儿。就是这性子太倔,好好的阁内姑娘不当,非要想着逃跑,这一次回去,非得让妈妈好好调教调教你不可。”
天心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男人,可是就算她没有任何表情,那躯壳的眼神也有种天然的媚意,此时直勾勾地望着尖嘴男人,不像是怨恨,反而像极了在勾搭他。
那尖嘴男人又啧啧几声。过手瘾般在她脸上身上捏了几下后。才招呼着周围那些一直站着看热闹的男人将天心绑了起来。打晕装进麻袋后扛着送回了一个名叫春香馆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说是让一向淡然的天心也极难接受。
自打被那尖嘴男人送回春香馆后,天心便被关起来整整一个月,一边养伤一边接受春香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妈妈所谓的调教。每天都有五、六个各种各样的男人出入关押她的后院。除了吃饭之外,她所有的活动空间都在床上,从早到晚,毫无反抗力的任由人欺凌蹂躏,直到连她自己都开始觉得绝望认命主动接客为止。
一日一日重复的生活让得天心开始麻木,她心底原本一直坚持的认为是这一切都只是幻影的信念开始变得模糊,她甚至开始怀疑,到底那强悍如神灵的一世是否只是她梦中所见,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并非是真实。
生活的苦难磨光了天心心中的信念和执着。那心中名为天心的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如今的她只是春香馆的月娘,风姿卓越仪态万千,无数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
麻木的生活日复一日的过着。直到某一天,春香馆里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一眼便爱上了月娘,不顾她是人尽可夫的女子的事实,向她表明心迹,替她赎身,并且说要娶她为妻。
赎身后的月娘和男人一起回了家乡,那是个宁静的小镇,风景如画邻里祥和,月娘过了一段十分平静的日子,然而老天仿佛不喜人幸福太久,三年之后,男人因为见义勇为得罪了当地最有钱的员外爷的孙子,被活活打死将尸体挂在镇子外的大树上曝晒,当月娘见到男人几乎已经干涸的尸体时当场哭得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月娘便提着刀冲到了员外府,将员外一家五口尽皆杀死。
背上人命的月娘被后来赶来的官府人员抓了个正着,审判之后毫无意外地被送上了法场斩首示众,当她被按倒在斩首台上时,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然而她的眼眸不仅没有因为即将死亡变得灰暗,反而越来越明亮。
直到头顶斩头刀落下之时,所有人都看到,那台上的女子居然嘴角上扬轻笑了起来,那笑容,美的让人窒息……
……
“唔……”
轮回之塔之中,原本站立在光幕旁边脸色无神的天心突然轻吟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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