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自己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真是ri他狗ri的,今ri没捡黄历,真他娘的黑啊。
“大叔你过来!对,就是你!”一个令他突然如看到了光明的声音,一个立即使他能重温**光辉的声音,在他面前突然有力量地响了起来。
“你继续载我到西区明湖路胡同34号,我到时一起给你钱,怎么样?”
“好的!好的!”
两人立刻就走出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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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牛仔裤和一双皱巴巴的长筒靴,身上穿着一件大概有几天没洗过的长外套的瘦弱青年,眯着两只惺忪睡眼,站在人群中听着手机上的音乐,摇头晃脑地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着周围的人扫视。
待看见一个黑如古天乐的青年提着一个袋子满脸得sè地与站在那边团团转的一个四五十岁老老实实的汉子打招呼的时候。
他就对着坐等在等候椅上的两个剃着平头,身如豹子的青年点了两下头。
然后,再用没有点着的烟头对着那个黑脸青年装作弹掉烟灰的样子重重地点了两下。
接着再将那烟条缓缓地拿起横在鼻子上,眼睛一闭,状如鼻炎发作般使劲地抽搐了两下。
然后,满足地颠着脚步装作进入音乐的天地里一步一颠地走向另一边。
那两名坐在等候椅上的青年见状,马上如狗发现了猎物般惊喜地互望了一眼,同时相续起身,一脸yin笑地就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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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银行座落在一个拐角处,左边是大马路,右边是一条能转入一片旧住宅区的岔道。在岔道的两旁植有树许多高大的梧桐树,一棵棵如伸开八爪的八爪鱼,直指向天空。
树上此时还是有许多没有掉落下来的叶子,经风一吹,呱呱地响,瞬间就落下一大片,煞是壮观,也给人一种凄美的悲凉感。
楚黑炭拿着一袋子钱,跟着出租车司机一晃一晃地走向停放车的地方,路经梧桐树下时,一些从头顶上掉落下来的叶子,啪嗒啪嗒地掉到他的头上,一时令他忆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正想伸手挥去这些树叶。
突间然,啪啪的一阵脚步声从后面毫无预兆的窜了上来,嗖的冲向楚黑炭的后背,凉飕飕的袭体而来,楚黑炭本能地一个错位,闪向一边,顿觉一条人影嗖地就过去了,也不知怎么的那人大概绊到了什么东西,或是一时没有想到楚黑炭闪得那么快,失去了平行,竟一个劲地就朝着路旁一棵梧桐树撞去。
眼看就要头破血流,楚黑炭眼疾,正想伸手去抓住。
可就在这当儿,忽地提着钱袋的左手一轻,紧接着立刻又感觉到一条人影嗖地窜了过去。
“原来是‘我来也’啊!(原来是两个劫匪啊)”楚黑炭明白了,为什么先前那人要撞向他的后背了,原来其目的是想先撞倒受害人,抢钱,再让受害人来不及起来追他们,同时也让受害人看不到他们的样子来。
“哼,太岁头上动土啊!”楚黑炭终于记起来了,为什么刚才要皱眉头了,原来小的时候,大约六七岁间,孤儿院里同他玩得最要好的蓝冰儿(一个十分可爱,十分会体贴人的小女孩)得了胆囊炎,每天都很痛苦,又要吃中药,于是他为了想让她开心点,将立冬院长发给他准备过年用的那套新衣服,拿到店里换了一些糖果回来。结果,在路上,也是走过一条像这样的胡同,不过长的是枫树,他抬头看树上的红叶时,被住在孤儿院旁边的贼小胖抓住时机抢了他的糖,他就愤怒地追过几条街,待小胖跑不动了,就连他的衣服也扒光了下来……结果,那天晚上,他被院长在院子里罚站了一个晚上,也饿了一个晚上——“我来也!”就是小胖“抢劫”时说的一句豪言壮语……此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一股内经从丹田中涌出,飞起一脚就将正要撞树的劫匪猛地踢得更快撞树。
“碰!”那人只觉着屁股一重,自己的身子顿时就如加了固体燃料,猛地往前一标,还没来得级哎呀一声,就五味酱在头脑中翻腾,接着软软地扒倒树下,一抽一抽地只会两眼不停地翻白了。
楚黑炭干掉一个后,余怒未消,一声啸叫,一个箭步就横跨出三四米,再两三个起落,就追到了那个拼命想逃入小巷的抢匪。
那匪徒在奔跑中,自以为引以为傲的奔跑速度早就脱离了危险的距离,即使后面的人追来,也无法追上了,再等他转几个弯,那后面之人连影也看不到了。可正当他得意的时候,忽觉后面响起了一声渗人的鬼叫,再接着觉得后面有一阵风不知怎么地就那么突兀地刮了过来。他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张黑脸就如放大镜般在他面前迅速放大,接着就看到一只手掌从天而降,啪的一下,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太快了!”楚黑炭围着那软扒在地的劫匪转了一圈,不无遗憾地说道:“我应该慢慢地揍,就象揍那小胖一样,要听到嗷嗷的叫声,太快了,太快了!……下次一定要注意一些!”
“大……大哥……我……我已报jing啦!”一个怯弱的声音响起。
楚黑炭回头一看,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出租司机,便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大叔,免得我亲手打电话了!”
“应该,应该的!……”大叔使劲地点了一下头,看着地面上那个可怜的劫匪,心里却在暗道,你们两个,真是“掉进粪坑里啊”,竟然敢摸到这个人的头上,也该你们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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