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没有办法帮她。
前些日子还在抱怨她干政太多,现在她一个人面对如此危险的人物,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审判,甚至有可能把她送进那凄冷阴暗的牢房。如果真的如此,自己宁愿她干政,也不想看着她受折磨。
“回禀陛下,这信件是有人拼凑而成的。里面的一些字确实是慕容含影的,而有些是别人仿效她的字迹填补上去的,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慕倾城欠身行礼,说话的语气轻柔缓慢,又不*份。
“何以见得?”
皇甫景彦从未听过还有此等事情,一直待在宫中,并未了解民间还有此等能力的人。
“能够得到慕容含影的字迹,那个人一定和逍遥楼有生意来往,而且还是逍遥楼重要的生意伙伴。因为有些协议需要她来亲自书写,除此之外想要得到慕容含影的字迹,几乎无可能。”
慕倾城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出卖逍遥楼,不过今日的事情,似乎不能一时半刻解决。
“那如何让一张信件里出现不同的字迹?”
“有人把慕容的字剪下来,然后拼在一起,这一封信不可能所有的字都能拼凑,那么没有的字,只有让人模仿,最后拼出一封完整的信。”
慕倾城说完,大殿里的人唏嘘不已,不知是感叹这种技术,还是在愤恨这件令人不齿的事。
“既然是拼凑的字,为何信笺上未曾出现裁剪过的痕迹?”
皇甫景彦好奇,那些信,自己也亲眼看过,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拼凑的痕迹,一眼看去,就像是一气呵成。如果是拼凑的,这也太完美了吧?
“陛下是否能命人端来一盆水,水一定要温的。”
“好,来人。”
皇甫景彦大声应下,宣人进来。
“陛下。”
“你按照慕楼主的吩咐去端一盆温水过来。”
“诺。”
大家都在好奇慕倾城要端水作何?事情依然朝着慕倾城的方向发展,这几乎是所有人心里的猜测。
侍卫下去端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侍卫端着水进来,放在大殿的地上。
“慕楼主,朕已经派人把水端来了,你打算如何做?”
皇甫景彦轻声问着慕倾城,方才在大殿里的冷然模样,已经温和许多。
“陛下,民女可否请宜信王把取出其中一个信笺,平铺到这盆水里。”
“宜信王,你看?”
皇甫景彦看向宜信王,看到他脸上未曾出现太多表情变化,还以为他很有自信。
“诺。”
宜信王去除一封信,完全铺开放在盛温水的盆里。过了片刻之后,信笺上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而上面未曾出现其他的变化。这下全场的人,开始议论。
慕倾城看到盆里的那张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看过的。她觉得里面有问题,方才一时疏忽未曾在他放下信笺的时候观察,这下有些麻烦了。显然这个不是自己看的那几封信。
“慕楼主,你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宜信王一脸奸邪的笑对慕倾城,仿佛早预料的结局。
慕倾城春山眉黛一蹙,显然不能再次要求宜信王如此。他是做足了准备啊,自己完全是现场发挥,随机应对。
“宜信王很自信,既然信笺无恙,那么可否三日后,我们再次议谈?”
慕倾城淡雅一笑,双手作揖对着宜信王行了一礼。
“慕楼主这是承认这些信是真的了?”
“呵,宜信王既然如此的强调这信件的真实性,三日之后,民女一定会让众人知晓这些信件的来源和真假,难道王爷等不了三日?”
宜信王知道慕倾城要耍花招,他心里那肯在拖上三日,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还好自己多个心眼,藏在衣袖里一封完全模仿的信笺,不然今日定要出丑。
“慕楼主这是想要逃?”
“逃?你觉得民女能逃到哪里去?”
慕倾城脸色依旧温和,好似她完全不受这个结果的影响,一脸淡然自若。
“陛下,事情已经如此,还请陛下定夺。”
宜信王把问题抛给皇甫景彦,皇甫景彦左右为难。这次她不能帮慕倾城,又不能顺了宜信王的意,一时半刻没了主意。
“陛下,民女愿者三日收押刑部大牢,三日后,自会把所有的证据拿来,洗去逍遥楼的冤屈。”
慕倾城已经没了别的选择,事情只有这样发展才能有一丝机会。
“这……你的身体?”
皇甫景彦的剑眉蹙了又蹙,如果进了监狱,想出来未必容易。
“陛下,凡是讲究证据,宜信王手里握着所谓逍遥楼勾结外敌的证据,那么民女同样也有证据,只是时间问题。宜信王怕民女逃跑,那么收押不是最好的选择?”
慕倾城劝皇甫景彦能够听从自己的意见,此刻只要她一句话,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陛下,这是她强词夺理。”
宜信王大声说道,脸上神情严肃异常。
“宜信王,你说逍遥楼卖国求荣,那么起码也要让人家有伸冤的机会。那么今日议朝到此为止,来人把慕楼主押进刑部大牢三日,三日后提审。退朝。”
皇甫景彦冷声说完,一个人退了下去。
宜信王脸色很难看,藏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握紧,很是恼怒。
侍卫把慕倾城押到刑部大牢,事情等待三日后的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