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大惊失色,赶忙叫道:
“玲绮,不要——”
显然吕布此时要开大招了,凭借吕玲绮的实力显然不足以正面硬抗,恐有性命之虞。万一吕布一个失手,她便可能玉殒香消。
吕布见吕玲绮长戟攻来,冷冷一笑,方天画戟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不觉半点杀气,可是在一丈之外的张帆,却清楚把握到吕布的画戟笼天罩地,吕玲绮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选择。
这才是吕布的真功夫。
方天画戟斜斜劈来,攻势中隐含无数后着变化,一下子把她完全笼罩在像波浪起伏和接踵而来的劲气里,不得动弹。
吕布竟能把真气完全收敛,那种感觉比被他的杀气压制至动弹不得更难应付。
吕布的画戟在上方迅速扩大,朝她似重似轻的斩来,其出神入化处,非是亲眼目睹,绝不肯相信区区一戟,竟可臻如斯境界。
明明看到对手有所动作,仍像从阳光烈照的天地堕进暗不见指的黑狱,顿觉一切无从捉摸,其惊骇与震慑感直可令人发狂。
吕玲绮从来没有这么恐惧和无助过,条件反射般将长戟横在胸前格挡,在这一刻,除了祈祷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铛~”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吕玲绮惨呼一声,整个人被罡气掀飞,长戟脱手而出,坐骑更是被一分为二。
她整个人如同被一辆一百八十迈的集重卡车正面撞击,如出膛的炮弹倒飞出去一丈之外,一蓬血箭从口中激喷而出,重重坠落在地,生死不知——
“绮儿——”
张帆一遍遍的叫唤着吕玲绮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张帆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怒视吕布,一字一顿的说:
“混蛋!你杀了她——”
吕布不可知否,冷冷的说:
“下一个就是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如果你能接下我这招,关于偷学一事,一笔勾销。”
吕布嘴上这么说,可眼里的杀气却实实在在的告诉张帆:
下一招你就死定了。
突然一声微弱的咳嗽声传来,张帆惊喜的扭头望去,只见吕玲绮双手撑地,艰难的翻了个身,仰面朝天,面如金纸,大口大口的喘气,嘴角溢出血丝……
这时典韦、赵云一起骑马来到张帆身后,小声请示:
“主公,请让我们帮你吧!”
张帆冷冷的说:“不必,你们退下——”
典韦欲言又止:“可是,主公——”
张帆声音提高八度,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你们想抗命不遵吗?给我退下!”
典韦和赵云对视一眼,无奈道:
“诺。”
张帆将一个瓷瓶抛给赵云说:“顺便将吕玲绮带回去小心医治,把这个药给她服两粒先——”
“诺。”
赵云下马小心翼翼的抱起吕玲绮,吕玲绮虚弱的说不出话,对着张帆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祈求之色,张帆狠下心背过脸去。一队亲兵抬着担架将吕玲绮接了回去……
夕阳西下,偌大的战场之中,只剩下吕布和张帆两人,最后的终极决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