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脸站起来对他说“其他师兄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急,陈伯还没回来。一个马车坐不下我们这些人。”白芨扬手示意风璃坐下。然后转头对伏翳说“不知伏公子刚刚对璃师妹说了什么,竟让她一扫忧愁的小脸笑的那么开心?”
风璃听了脸色一变,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就听到伏翳说“只是告诉她如何寻到了那几片花瓣。”
白芨闻言好似很感兴趣,他在伏翳对面坐下说道“哦?我也很是好奇,之前我与师弟们已在城中四处寻找,但被告知全城的花儿都被焚烧,不知伏公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看着与他对面而坐的白芨,伏翳淡淡的说“那花商家中还有一株。”
白芨笑道“那老仆不是说他也已将花烧毁了么?难道他家中有两株?”
伏翳答“他只是说毁了,并没说是用烧的。城外一里,他将那花扔进了一个土丘里。”
白芨又问“那伏公子是如何知道那花在城外一里的?”
伏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锞子放在白芨眼前,言下之意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间还有钱打探不出来的消息么?
白芨讪然一笑“伏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啊。话说公子这个伏姓倒是不常见啊。不知是哪里人士?听说你与璃师妹自小便失散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又是怎么得知道她在妫府山庄的?”
一旁的风璃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冒了一身的冷汗,眼看着白芨刨根问底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生怕再这么下去伏翳的身份便会暴漏,终于忍不住抢白道“他会来找我是因为我给姨母写了一封信。再说姓伏怎么啦!我还姓风,你还姓白呢。”
白芨面色不变,只是看着风璃的目光冷了几分。心道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啊。他这么小心防范这个人,还不都是为了她。不过伏翳能如此对答如流,必定是有备而来。看来再这么问下去也是无意,所以他也不再继续盘问。
风璃自然觉察出白芨眼中的冷意,吓得她不敢再多言,心中暗骂自己太冲动了。就在三人诡异的沉默时,陈伯从客栈外匆匆跑来,见到他们三人边说“诸位仙长,车子已备妥当,咱们这就出发吧。”
风璃松了口气,起身对另外两人说“白芨师兄我上去叫其他几位师兄了,伏翳你帮我把包袱拿到车上吧。”说完见两人都点了头,她便超楼上走去。
他们下山的时候一行共十四人,木寻风离开以后,除了陆陆续续回山的和留在上江县的,余下七人。此刻妫梓还留在山庄,所以他们回去时只有六个人。六人分两个马车,风璃自然是和伏翳、白芨共乘一车。
一出城门伏翳便对赶车的陈伯道“说说吧。妫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伯叹了口气想到妫府的事他一抹老泪说道“那日仙长拖我送回去的信因着顺路我先去了山庄将信交给了小姐的丫鬟碧霞。回到妫府将另一封信乘给老爷后,老爷告知我次日有贵客到访,要我细细备妥去山庄的马车,所以我便去马房准备去了。谁想半刻不到,老爷又打发了小斯来跟我说贵客不来了。只准备老爷和夫人自己乘坐的马车便好。客人许是临时有事改了行程,我也未及多想收拾妥当便歇着去了。第二日用过午膳我便驾车将老爷与夫人送到山庄,哪里想到一到山庄只见众人全都倒地不起,嘴里不知吐出的什么腌臜物竟是绿色的。老夫人在梅苑也是如此,独独不见了小姐和碧霞。老爷大惊先派了我回城里请大夫,然后又吩咐随侍的护卫和家仆四处寻找小姐。待老奴将大夫请来的时候老夫人她...她已经不行了。“陈伯说罢又咽咽的哭了起来。他也曾是难民,流落到上江乞讨为生,是老妇人救了他给了他马夫的活计让他得以户口安生。老爷和夫人待他也是不薄,这些年来所有放马用马用车的事儿都是他在管理。如今妫府出了这事怎能让他不伤心。
车上的三人听到陈伯的叙述表情各异,伏翳依旧是淡淡的面无波澜。白芨的脸色有些阴郁,他瞟了一眼伏翳心里暗道,近日事情发生的事如此频繁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如果有那究竟是谁在主导,又有什么目的。而风璃在听到妫梓失踪以后立刻便要起身去抓陈伯,却被身旁的伏翳伸手拦下,她扶着他的手臂焦急的问道“那小梓呢?小梓找到了嘛?”
陈伯摸了摸眼泪哽咽的说道“小姐昨日傍晚已被找到。她晕倒在映秀湖附近,好像跟人打斗过,有些皮外伤,我走的时候她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