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些银子准备日后赶考,花销都不小,如今自己太需要钱了。
“金银花一斤一钱银子,共计二斤三两;柴胡一斤一钱八分银子,共计一斤六两;猫眼睛一斤二钱银子,共计三斤十二两;山枣树根……”
小伙计一边过称,一边拨拉算盘算数,一边算着一边念咕着。
算盘声戛然而止,伙计的声音这就传出:“共计一两二钱银子!”
干药材这东西瞅着占空间不小,不过分量倒是不重,满满的一大篓子这才七八斤的分量,不过所得已然颇让人眼红了!一两二钱银子!
要知道,李父那一大车子的野味儿这才卖了一两银子!还是狗剩无耻的抓住了卖家市场!
“小友,今日你替我解了围,也替那病人治了病,且又是一片孝心,老夫多给一钱,算作是回报小友解了咱的燃眉之急,也慰你小小年纪这便一片孝心。”
伙计闻声戳下十足分量的一两三钱银子,当面称量,童叟无欺,狗剩看过之后这就用帕子包裹了,递给狗剩。
“老先生,这……”
狗剩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老夫家中颇有家私,这一钱银子算是老夫回报小友,日后你再弄来这上好药材,都可直接送来我这张宏济药铺,老夫照单全收。”
“那就谢谢先生了。”狗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灿烂一笑。
“嗯。”老郎中颔首微笑:“你这娃瞅着才十一二,却是讨人喜的很,唤作什么名字啊?可有蒙学?师从谁家?”
忙活完生意老郎中这又同狗剩闲聊了几句。
“我叫李狗剩,师从桃花坡上的李大用李先生。老先生,爹爹在草市上等我好久了,我该走了,咱改日再叙?”
再不走怕要摸黑赶路了,李狗剩灿烂一笑,背上竹篓子,拱了拱手这便离开药铺。
药铺里剩下那老郎中满满的震惊:“这便是大用收的那徒弟?”
……
“嗯,这坠子,成色好,还雕着花,娘子一准儿欢喜。”
还好银店尚未关门,狗剩赶了个末班车,给娘亲挑了一个大坠子,样子颇为好看,据说还是当下最时兴的样式,狗剩看了也是颇为欢喜,明代时候中国的手工业已经很发达了,这首饰虽说不像后世那么多花样,不过也自有一股子厚重感在里头,瞅着其实还是颇有美感的。
付了五钱银子,李狗剩这就揣着剩下的八钱银子,来寻李父。
……
“啥?就你那大篓子卖了一两三钱银子?”
李父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天啊,这个世道这是怎么了?不要活了!自己忙活了大半辈子都未曾在一天时间里别说赚了,见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如今自己手里掐着一两八钱银子!还加一副沉甸甸的坠子!
我的天,怕是李老爷家一天也进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儿子,你没去偷没去抢吧?破篓子里装的柴草真能卖出一两多银子?老爹紧着干一天可就只赚三分银子啊!就手里这些货,老爹得干小半年!”
李父疯了。
狗剩耸了耸肩膀,当下自己这小身板去偷去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