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应该明白怎么做才好吧?天童小姐好好思考,怎么做才是对里见最有利的。”
柜间加紧脚步离开司马重工。
维持冷静的表情已经到达极限。他很想一脚踹飞第一眼看到的玩意,不管是空罐子还是小动物什么都好——他的心情就是如此烦躁。
柜间取出行动电话,从通话纪录选择号码直接重拨,对方不久便接了起来。
“装在天童木更手机里的窃听器感应如何?”
“很好,不过里见莲太郎打完电话之后马上改变位置了吧。他们约定要在勾田广场饭店的一楼咖啡厅碰面,我们直接过去抓他吧。”
“呼。”
“你有什么不满吗?”
“天童木更........最后还是不肯说。”
电话另一头以完全无法理解的语气开口:“难道你不信任我们的技术?就算不从她口中问出来也能轻松得到情报——”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试试她。天童木更是否愿意出卖里见莲太郎...结果她直到最后都不肯松口。”
“计划依然在误差范围里。”
“是啊........”
柜间摇摇头,切换思绪。
“找到‘记忆卡’的所在之处吗?有关于红露火垂的消息吗?”
“目前都没有。”
“事情变得很棘手啊。”
尽管问题堆积如山,还是得一一加以解决。首先是里见莲太郎。
“让警方晚点收到消息,三十分钟就够了。”
当柜间离开,原本一副柔弱无助的少女表情的木更也很快神色收敛,眼中充满了阴狠。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死了的话对于里见莲太郎实在是不利,天童木更绝对会举刀将他一刀劈成两段。
“卢纳斯先生,那个人是谁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怎么做?”卢纳斯的电话再次被打通,天童木更的声音此时异常的冷静。
但是对于一位免许皆传的剑术大师来说,怎么冷静的时候也就是有人性命即将终结的时候。
“隐藏在暗中的老鼠已经现身,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卢纳斯随手玩弄着手中一大一小两个窃听器,冷笑道,“认为这样小小的把戏就想把我糊弄过去,看来还真的是应该把那群人全部扔进克格勃里面训练训练呀........”
........
勾田广场饭店是栋比起想像更加金碧辉煌的建筑物。
天花板很高的咖啡厅采取挑高结构,描绘几何花纹的组装强化玻璃,区隔外界与咖啡厅的范围。
服务生在铺着雪白精致桌布的餐桌之间往返,不时还有身穿昂贵西服的男子。以及牛津风格打扮,貌似企业家的绅士对着淑女热烈谈论热门钬相关产业的未来十年。
尽管也对一般人开放,但是这里看不到像是饭店住客的人。可能是时间不对吧。
在这当中,身着脏污制服,一个人紧张兮兮坐在位子的自己岂不是格外醒目——莲太郎开始后悔选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广场饭店见面。
神经之所以异常紧绷,并非单纯只是身上没钱还是点了好几杯咖啡的缘故。
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距离约定时间只剩十分钟。
心想警察总不会在今天找上这间饭店吧。这个地方是他不加思索临时想出来的。
警方一定会站在孤立无援的莲太郎立场,推测他过夜的场所。
若是一、两天还可以露宿,但是人总会想在有床有屋顶的地方睡觉。届时最先接到通缉令的就是这一类饭店。
莲太郎下定决心。如果超过碰面时间五分钟,就认定木更那边出事,要立刻离开。
“一个人吗?”
冷不防被人搭话,莲太郎惊讶抬头。
不知何时出现的微笑少年正盯着自己。对方的个子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没有相差太远。
莲太郎少年那套藏青色立领制服有印象。是他居住的第九区里的额狩高中校服。少年露出亲切的笑容。对于不适合嘻皮笑脸,老是闷闷不乐的莲太郎而言,对方散发出的强烈朝气甚至令人感到羡慕。
神秘少年笑着在他面前玩着扑克牌。
“来玩二十一点怎么样?”
“啊,不了......”
尽管婉拒对方。少年还是迳自坐在莲太郎对面,无视他的回应发出两张牌。
翻开的第一张牌是梅花k。凡是j以上的牌都算是十点。
看来自己错过严拒对方的时机,莲太郎心想只玩一场然后赶对方走。于是不情不愿地翻开自己的牌,另一张牌是方块a。只要不超过二十一点,a都可以当成十一。在这个以合计二十一点为目标的游戏,莲太郎毫不费力就完成最强的手牌组合。
双方在少年翻牌时亮出底牌,对方是十六点,所以是莲太郎赢了。
少年微笑摊开双手:“恭喜。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里见莲太郎。就连上天都把运气给了你。”
莲太郎的肩膀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把牌推到旁帮边,一边发牌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天童木更不会来啰。”
莲太郎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是?”
少年刻意将视线移在自己的手牌上指向桌子,大概是想再比一场吧。
尽管感觉焦躁,这时突然殴打对方也是无济于事,莲太郎只能无奈地坐回去,微微掀起盖在桌上的牌迅速瞥了一眼。合计十八点。这样的手牌没必要冒险再来一张。
双方亮牌,对手也是十八点,平手。
少年把手放在桌上阖起手掌,眯着眼睛看过来:
“好不容易收拾水原和公安并把罪嫌推到你们身上,结果你却不干不脆逃跑,害我们的蓝图出现破绽。这么一来事态可就不妙了。你的把柄在水原手上所以遭他勒索,你因为受不了而杀了他——这是早已写好的剧本。现在要重写也很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