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来,把东西先一一放好,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支嵌白玉的银簪子。“好看吗?”
呵呵,好丫头,现在心思也学活了,知道买头饰打扮自己。可你打扮就打扮吧,又何必要问我好不好看,是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雪儿一把夺过银簪,“呵呵,好看。”
赤儿楞了一下,想不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病怏怏的雪儿却有如此大的力气。不过这东西本来就是买来送她的,见她说好看,便也挺开心的。
“今儿个身子好些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弄。嘿嘿,我趁着今天去外面帮老鸨置办东西,顺便自己也买了好多新鲜的食材,等会咱们可以大吃一顿啰。”
大吃一顿?哼,我还吃得下吗?
“跪下!”雪儿大喝一声,倒拿出了几分主子的模样。
“啊?”赤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喊跪下!要知道以前就算是娘也从没喊自己跪下过啊。
她挠了挠头,这怎么跪啊?本姑娘又没跪过,凭什么就要跪啊?“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啊?我不知道啊?”真是莫名其妙了,一回来就变天了似的,瞬间晴天转阴天啊!
“王公子有没有在晚上单独找过你?”雪儿终于问了这句。女人就是这样,往往男人和其他女人感情多深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的是,有!还是没有!
“有······”赤儿知道如实回答肯定不好,但她觉得整件事是可以解释的。
可是太年轻就是年轻,这种事情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就在她还来不及解释时,雪儿手握的银簪就扎扎实实的扎进了赤儿的皮肤。
疼。
怎能不疼,往外冒一颗颗豆大的血珠子啊。
“你知道错了吗?”雪儿也心疼,两行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飙,手上却还要一下一下的。
“我没错。”赤儿没哭,她只是咬着牙。她知道还没到自己的极限,如果真到了自己的极限,那不好意思,雪儿姑娘你就等着吃拳头吧。
“没错?嘴还挺硬的。”接着又是几针扎了下去。
赤儿仍旧忍着。雪儿被人欺负虐待惯了,现在换她出出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终于,她累了,便收了手。
她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她也是真是病态,教训别人却也可以把自己搞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一张又旧又硬的床,一下想起香蝶说的那些酸溜溜的话,心里一口闷气堵上来。
“我这就去找妈妈,把你打发到别的姐妹那里干活。省下来的饭钱还够我换张新床的!”她摔门而出,还真去找老鸨了。
不过,老鸨那里可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吃。
在她结结巴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得到的却是老鸨狠狠的一掐,“好家伙,当初老娘为你请厨娘可花了不少的钱。现在你说要拿她来换张新床?逗我玩儿呢。”
被老鸨狠狠一掐,她那跟白葱似的细胳膊立马乌青起来。还没来得急说什么,泪水就啪嗒啪嗒又落下来了。
“可是妈妈,那张破床,那个破房间,哪里客人看见了不嫌弃?客人不愿意来,我又哪来的钱交给你呢。”
“你还好意思讲条件?”老鸨更加凶狠起来,“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整天病怏怏的,连我看着都嫌烦,还别说男人了。就算把你安排在月宫里住着,你这鬼模样也变不成嫦娥!老娘说句不好听的,就你这种赔本货没赶你去大街上当乞丐就算好了。还学会人家挑三拣四了,不是妈妈我偏心,赤儿那丫头虽然也丑兮兮的,可好歹手脚灵活肯出力,又不白吃干饭。倒是你,哼,一点价值都没有。”
“可是妈妈,曾经我也帮你挣过不少钱啊。”雪儿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着,生怕被赶了出去。
“甭啰嗦了,有钱交,就可以待下来。没钱交,就给我滚出去!”说着一脚踢开了她,连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