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谁对谁错,他们两个人很难用言语可以说的父女情,怪怪的。
小白把角落的木式器架有规则顺序的摆放,貌似是九宫望阙,九件器具代表天地人鬼畜,风水雷电,人是很奇怪的,但凡一种合理存在又无法阐述的就向自己的专业上靠拢以掩饰无知,我只是觉得怪异,这些器架上陈列的石制品光滑无法,倾斜向上,抬头望顶,一只眼睛异常突出,眼中冰冷万分,注视着仰望之人,仿佛要破壁而出,十分渗人,村长却恐惧道,“先生,我说的没错吧,这是唤醒邪崇,快快阻止她!”
我注视着那只突出的眼,冰冷,那种呼之欲出的愤怒在控诉着什么,这与祭司室门上的壁画上是同一人,九天玄女,为何一人祥和,一人却愤怒,是人,是画此图的人,费如此心机是何种目的。
小白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我明明放这儿了,为什么……”
“先生,这不是小白的声音!!!”村长抱住小白往外移动,难道这阵真是引邪祟附体,小白分明是拒绝移动,双眼中泪流不止,看着这对父女,我还是亲自体验下吧,触到阵中月光并无任何不适,这两个骗子,做戏呢,从正下方看上向去,画的层次感更加强烈,一股意志强入大脑:把盒子还给我!
盒子?强大的怨念刺痛着大脑,纷多的声音冲斥着神经,守神宁心,一切归于平静,脑中浮现了画面,一位位柔弱女子哀求着一个个道士,无济于事,始终追寻不到盒子的信息,我满头大汗,咬牙再集中精神,微弱的画面层层剥开,终于见到一位女子眉心一点红手捧盒子,跪下怒斥道,终有一天,你会灭于我女子之手,持我盒子即我传人,吾念永生不灭!接着,盒子被一个人用锦布裏着……
村长摇着我,急促道,“先生,你救救我女儿吧!”
我感到画面渐渐模糊,差一点就看到盒子的去向,被硬生生的打断,看着不断抽搐的小白,眉心殷红一点,我大惊道,“这这……”
“先生,你怎么了?小白她是不是……”
我有一丝的明悟,白家老宅不一般,村长到底何时是自己,何时是他?算来算去把匡扶义给漏,这个道士,隐藏的很深,我说千年老道成了僵尸如此不济,原来附于村长身,还有小白……这众老鬼汇聚,难道……不管这几个老鬼,所图大致一样。
“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小白,小老儿……”村长跪下头如捣蒜。
“小白没事,静养几日便好。”我试探问下。
村长没说什么,我看了看暗下来的大堂,随村长扶小白去休息,小白的闺房也很简陋,现在才知白氏族长宅地很大,为了追求缈茫的永生舍弃享受,其中凄苦只有自己知道,看着小白躺下,正欲离开,却被小白拉住梦呓道,“还给我,那是我的!”
村长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但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我和小白在支开他,也瞒不过他的。
千年老道,心机非凡。
“你再不醒,我走了。”
小白睁开眼,我讲道,“你我只有合作,才有一线生机。”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个盒子很重要吗?”
“你知道!”小白慌道,“你帮我找到盒子,我就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