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眼神,又接着说道:“那一天下官的好友和交好的同僚都会来,我们正好可以商量一些前阵子下官跟您说的事……”
祝清河端坐正位双手环袖,眼睛似眯微眯,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伶武安也不多言,又留下了一份礼单,上面东西不多,只是三件礼品,一件成色极好块头极大的寿山石,一件前朝善画花草的画圣陆逸枫的得意之作幽兰图,一件毫无杂质足有两尺高的和田玉观音,这三件中的任何一件王宫中收集恐怕都不容易,都可以单独作为一件贵重礼物送给任何一个王公贵族,而今,他们却全都在伶武安送祝清河的这份礼单中,祝清河看到礼单,眼神闪了下,并没有欢喜或震惊,只是淡然的命管家登记造册收入库中,宴请伶武安到正院花厅饮宴。
祝烨磊沐浴一番,又换好了新衣,正要前院时,那小厮模样的人回来了,对锦衣青年低声说了句,祝烨磊便点了点头,去了自己院中的书房。
待他推开书房门,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灰色素衣,整个人与周围融成一体,仿佛若是他不想让人察觉,这个屋子里就消失了他的气息。
祝烨磊进去并未看他,直直的走到主位坐下,展开一张信纸,小厮模样的属下敏捷的上前为他研墨,他便提笔开始书写,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并未停顿一气呵成,写完,就将信叠好放入信封,这才抬头召唤先头进来那人。
“王添,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那人一直低头,闻言上前一步躬身道:“回主子,魏国来的贵人属下已经悄悄送走了,只是他对于我们未能拿到东西,人也没有解决这事表示了不满,说回国要如实禀报,属下这几天打听了他的喜好,送去了两个孤儿出身的雏倌儿陪他一起走的,又送上了黄金五百两,几件贵重之物,他这才答应回去替我们说几句好话。”
祝烨磊正在将信封口,一边听唇边同时撤出一个弧度,微微笑了。
“呵呵……一个纨绔子弟,仗着上头宠信他,还在我面前耍起威风,消息给错了到怪上我了,这人现在本少爷没时间收拾,先把他安抚好了送回去,等大计成了,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他玩儿。”
一直低着头的人没有再说什么,祝烨磊将信封递给他,交代道:“这封信你把他送到草原的贵客那里,告诉他我们的计划,让他回去先行安排好,等回来之后,这边局势就差不多了,我会再跟他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
灰衣人躬身应是,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主子,魏国那边只是说将汉燕太子绑了回去,却并未说要将人杀了,我们为何要——”
祝烨磊神色一冷,微微斜眼凝视他:“什么时候我的命令需要你来质疑了?”
灰衣人并未害怕,只是恭谨的低头称道不敢。
祝烨磊冷哼一声,唇角溢出冷笑,似是自言自语,慢慢的说道:“谁让他命不好,要跟瑾儿联姻……”
天上一头天色尚亮,一头渐渐青黑,开始下起了夹着雪粒的冰雨,风也飒飒起来,一个冰冷的,注定狂风大作的小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