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习盛是真正的赋闲在家了。这镇上的云也好,水也好走得都比城里要慢许多。时间亦是如此。从日出到日落,一天的时间显得特别长。镇里的人爱喝茶,开始一天生活之前,总是要先去茶馆里喝一碗茶。周习盛也学了他们,早早去茶馆,顺便听听那些人说笑话。等这一场散了再去看人下个棋,又或者去听场戏,只是等这一切做完了,离天黑却还早得很呢。可他宁愿在街上乱逛,也不想回家去。因为这家里头有个姚宛宁在。
姚宛宁什么都好,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周习盛挑不出她的毛病。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周习盛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明明人家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摆在眼前,哪有不闻不问还避之不及的道理。要说毛病,那肯定是出在自己身上。他虽然不承认,但是现实就是他的小兄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女人就不精神了。
周习盛觉得自己若是对她冷冰冰的,似乎有摆大少爷架子的嫌疑。若是多说几句关切之言,又或许会让她多想。把黄花大闺女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可这人已经在家里住了半年之久了,显然不太合适。那要真是娶了她,又岂不是误了人一辈子。
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周习盛头一次为了这么个事,伤筋费脑的。可总在家外头躲着也不是个事啊。
这天傍晚,他游荡了一天以后,终于是进了家门。进了院子,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味就飘了出来。
“师座,您回来了?”夏长明是一副嘴馋了的模样笑道。
姚宛宁正站在桌边,一侧头刚好看到了周习盛,顿时喜上眉梢地说:“您,您回来啦。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哦。”周习盛表情颇为僵硬地答应道,假笑着迈入门槛。他往桌上一看不由得道:“这么多菜?”
“是,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姚宛宁有些害羞着道,又转身让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了。”周习盛在主位上坐下来道。
姚宛宁一笑露出了浅浅两个梨涡:“为丈夫做饭不是应该的么?”
“这…。”周习盛尴尬得下句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得抬头道:“都坐吧,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他又看了一眼夏长明:“你也坐下来。”
“是,师座。”夏长明立了个正,果然坐了下来。其实他一直在揣摩着这位夫人在师座那的地位。照理来说,论竞争力肯定是不及那个七少爷的。可这是个女人,女人可以名正言顺,可以生娃开枝散叶,这又不一样了。于是在餐桌上,他适时地拍了拍马屁,夸赞这菜是如何地可口。
姚宛宁笑得很不好意思。伸出芊芊玉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了周习盛的碗里,道:“这些菜其实都是婆婆教我的。她说少爷您最爱吃这个了。”
“嗯,嗯。”周习盛点了点头,夹起来放进了嘴里。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这不是个事。
姚宛宁见他不说话,便也沉默地低了头专心吃饭。夏长明一双眼睛在这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倒也没发现这个夫人对自己有啥威胁了。
晚上,他给周习盛铺床,一边就打听着口风:“师座,夫人她手艺真不错。”
“别瞎叫!”姚宛宁不在周习盛瞬间恢复了本样。他裤管挽到了膝盖,露出汗毛浓郁的小腿,大脚试试探探地往木盆里放。
夏长明铺好了被子,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蹲着,手从热水里捞出帕子给周习盛洗脚,他笑着道:“师座不喜欢?”
“我看你倒是挺喜欢的,不然…。”周习盛忽然低头道。
“师座这话怎么说的。”夏长明有些气恼,嘴唇抿着,抬起委委屈屈地眼睛看了周习盛。
“你怕还真能便宜你?”周习盛笑了。
夏长明眸色一转:“我跟着师座也就够了。”说着他的手抚住了周习盛的小腿,上身倾了下去,猫似的用脸颊贴在周习盛的大腿上。
周习盛忍耐已久,禁不起他这种挑拨,才一会看着腿边人的眼神就变了。他伸手揉住了夏长明的头发,往前坐了一些。夏长明领悟得通透,立马跪起身用嘴去解周习盛的裤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咚咚”地传来了敲门声。
“谁?”周习盛立马警惕问道。
“是我。”门口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姚宛宁。周习盛和夏长明相视一看,夏长明连忙站起了身,立在周习盛的身边。
“进来吧。”周习盛道。
门吱呀一响,果然是姚宛宁走了进来,她显然是梳洗过了,换了一件淡鹅黄色的衫子,通体散发这一股花香。她看了一眼正在泡脚的周习盛,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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