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色一惊,已然忘了遮掩情绪。忙又低头,暗怪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听到关于欧阳睿之的事,便乱了分寸。
据她所知,西楚国王膝下只有一女,西风图娅,那个为了欧阳睿之茶饭不思之人。如今要和亲,难道,她真的要嫁给欧阳睿之了?
欧阳墨轩看着楼心月那低头锁眉的表情,依稀记得当日群芳宴时,她也是这个表情。
她在想什么?他想知道。当众人都在拼命的表现自己,以赢得他的注意时,她却总是低头锁眉,似乎并不在意。
所以,他立她为后。
“是啊。西楚国与北池国都处我朝边关要塞,与我朝相邻。这些年,北池国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常有侵犯。如今,若是可以与西楚国修好,倒也可以制约北池来犯。”
他轻声说着,注意着的她的每一个神情。
“那皇上同意了?”
楼心月抬头看向他,眼神已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欧阳墨轩看了看她,道:“两国和亲在先祖皇帝时便有,先帝时,更有墩王爷娶了当时正在交战的伊兰国公主。自此,天盛朝和伊兰国便永修和好。朕以为,于国于民,这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楼心月默默不语。所以,他还是同意了。
那欧阳睿之呢,他是不是也同意了?是了,她真傻,他自然是同意的,否则,也不会千里传书过来。况且,以他睿王爷的性子,他若不愿意了,谁又勉强得了。
也是,一个是风流潇逸的王爷,一个是万尊千贵的公主,谁会不同意呢。岂不是天作之合。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想,她如今是皇后了。自打她决定复仇,打算入宫开始,这一切便已注定,再无法改变。
“皇上决定便是,事关朝政,臣妾实在不宜言论。”
暗舒了口气,她是该放下了。
她又为何放下不,他不过只是一个知音。
“嗯。”
欧阳墨轩轻轻应了声,起身道:“好了,用膳罢。听了一早上的奏折,当真饿了。”
“是。”
楼心月起身应了,陪着他走向厅外。
用了早膳,要去向太后请安。因太后身子欠安,楼心月特让袭若将进宫时带来的天山雪莲带了去。
到了祥福宫门口,依旧有人通传,“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进了里厅,上官云梦也在,正服侍太后用药,见他们进来,忙向欧阳墨轩行礼,“给皇上请安!”又一副很不情愿的向楼心月行了礼:“给皇后请安!”
“起来罢。”
欧阳墨轩受了礼,方和楼心月一道向太后请安。太后垂眼看了看他们,悠悠道:“起来罢。看座。”
“谢太后!”
起身入了座,太后又看向楼心月。“久日不见,皇后的身子可大好了?”
太后语气慢悠轻缓,这话听似一句关心,但心明之人一听便知,其中怨多忧少。
楼心月自然也听了出来,恭敬道:“谢太后关心,臣妾已无虞。臣妾听闻太后凤体违和,未能早些来给太后请安,实在是臣妾失礼。”示意袭若上前,又道:“臣妾得了朵天山雪莲,补身子是再好不过的。今日特拿来献给太后,望太后凤体康健。”
“罢了。”
太的吁了口气,语气仍是缓慢,“哀家这御医开了许多,这些日子皇上也送了许多,怕是有些日子才能吃完。你自个的身子也不好,就留着自己吃罢。”
楼心月笑道:“臣妾听闻,这雪莲只开在极北的雪山之颠,五年方开一次花。又处于极陡峭的悬崖之边,十分难得,被当地人称为仙物。如此名贵之物臣妾实在不敢私享,思来想去,便也只有太后能有此福了。”
欧阳墨轩也道:“这也是皇后的一份心意,太后就收了罢。”
太后见欧阳墨轩都说话了,不好再拒绝,这才让季月收了下来。
一时又道:“哀家听说,皇上让皇后给哀家操办寿宴?”
欧阳墨轩道:“是,朕见您这些日子身子?
太后扯了扯嘴角,轻笑道:“难为皇上有此心了。只是,别太铺张浪费了。”想了又道:“哀家听说睿王爷来信了,信上可说了什么?”
“倒不曾说什么,只说让朕好好为太后庆祝一番。另外,西楚国有和亲之意。”
“和亲?”
太后作思想了,方问:“皇上意下如何?”
“朕尚在考虑当中。”欧阳墨轩说着,看向太后,问:“太后可有何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