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走庄予兮便觉得路越熟悉,原来这真的是回耶律洵院子的路!
这个耶律洵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找人找着找着就来了性趣?
她要不要推脱自己身体不适,还是直接趁他不备将他打晕,或者干脆点了结了他?
一路上,她想了好几种方法以及后果,直到到了耶律洵的院子。耶律洵率先进了屋子,见身后的她带着几分羞怯,却是邪魅一笑,回过身揽住她的肩,将她拥进了屋子。
庄予兮在心里将他骂了百遍,面上却不得不将这份羞怯放到最大,同时半嗔半怯地道:“王子,奴家、奴家这几日正好身子不适,等过几日奴家再来侍候王子可好?”
耶律洵当然明白‘身子不适’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有些失望,拥着她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牵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
“你个小丫头,还真是扫兴。”他放开她的手,改为挑起她的下颚,细细将她打量着,道:“你们城主眼光真是好,从哪里将你找来的,真是人间绝色啊。”
庄予兮几欲作呕,却不得不装作娇羞样,道:“王子过誉了,奴家哪里算什么绝色。”
“算,当然算。”耶律洵邪肆一笑,“且不论这相貌,就那一身武功胆识,也堪称绝色。”
庄予兮一惊,却感觉到耶律洵放在她腰间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匕首,正抵在她的腰眼处。
她不动声色,故作糊涂状,道:“王子为何这样说?”
耶律洵再次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试问哪一个歌姬会有这样一双满是薄茧的手?即便是练习乐器也顶多会是指尖有茧,而不会像你这样掌心有茧。你这分明是习武所致,只是不知你用的是何种兵器?”
庄予兮心中一震,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单于最喜欢耶律洵了,原来他不仅有勇有谋,心思也更加细腻。
“说吧,谁派你来的,到我身边有什么目的。”耶律洵突然面色一转,与先前温柔缱绻的样子判若两人。
原来他并没有认出她,而只是以为她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王子说的不错,可是掌心有茧不一定就是习武所致,还有可能是劳作所致。”庄予兮垂下眸子,带着几分忧伤,道:“王子有所不知,我从小就家境困苦,而且父母早逝,所以不得不寄人篱下。而寄人篱下的日子是最苦的,除了要看人脸色,还要从早忙到晚,可是即便如此,却还是连一顿饱饭都换不来。”
腰间的匕首远离了几分,她仍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道:“如果日子过得去,又有谁会选择当歌姬,任人挑选转送呢?”
耶律洵看着她,似乎正在衡量她话里的真假。也许是她演得太好,他似乎对他一开始的判断有所动摇。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他在暗中收起匕首,或许他可以慢慢地观察,如果真如他所想,他还可以将她背后的那个人钓出来。
庄予兮一听,面上一喜,趁机起身,行了一礼,道:“多谢王子。”
耶律洵摆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回你的院子去吧。”
她就势又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