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景象,那么……我是否就能从那被羁绊紧紧束缚,阴暗窒息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
意识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中沉浮着,有种想要清醒过来,却有疲惫不堪的感觉,身体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无法动弹分毫。这是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陆征皱起眉头,虽然他不知道实现中他这个皱眉的动作有没有顺利做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他对现状不满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沉重感骤然消失,意识也从那灰蒙蒙的雾气中挣脱了出来,陆征发现自己能动了。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石块砌成的房顶,陆征愣了一下,才挣扎着无力的四肢坐了起来,满脸茫然地睁着双眼。
这是……什么地方?
陆征记得自己刚过了18岁生日,就被父母赶去美国留学,下了抵达美国洛杉矶的飞机,他刚走出机场,就看到了来接机的爷爷,然后……他就晕了过去?!是的,他晕了,明明没有中暑,也没有不舒服的情况下,毫无征兆地晕了。再睁眼,他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
这是一间不到20平方的房间,房顶和墙壁都是大小均等的石块砌成的,看起来明显不是医院病房,而更像是中世纪欧洲的城堡的房间,当然,这间最多只是城堡里的储藏室。他坐着的床边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放在一盆水,水盆边上还搭着一块毛巾,陆征猜想,那大概是谁照顾他时用过的。床对面是壁炉,火苗在里面跳动着,房内光影浮动,明明灭灭地将这个房间染成一副陈旧的油画。
陆征站起来,感到身上有些虚软,额头还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抬手一摸,摸到了属于纱布的粗糙感。
扶着床边的椅子,陆征一个低头,就看到自己映在椅子上水盆里的倒影,随即愣住了。
黑色的短发还是黑色的短发,但是他头顶那撮一直如同标志般随风招摇的呆毛怎么不见了?好吧,呆毛有可能是被绷带压在里面了吧,这个可以理解,只是这张脸……看起来是属于他的脸,却比之他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要成熟了不少。难道他在飞机场晕倒之后,在他昏迷时好多年已经过去了么?这个猜想刚成型,下一刻就被陆征否决了。这个身体感觉是很无力,但还能站起来,绝不是睡了很多年之后醒来时的那种肌肉瘫软的状态。
陆征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朝着床尾发方向走去。那边的墙上挂着一块厚重的黑布,撩开黑布变看到了木质的格子窗,倾身推开那两扇式的窗,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呈现在陆征的眼前。
不是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不是车水马龙的宽阔公路,而是砖石砌造的房子,蜿蜒曲折的街道。极目望去,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是高高的围墙,透着一股子压抑禁锢的味道。陆征所在的是二楼,低头往下看,可以看到一些穿着一样款式衣服的青年匆忙地进出,他们的服饰明显是一种制服,但他从来没见过。他们腰侧装备的像金属匣子一样的东西,他完全看不出用途。所有的景色都在不断地提醒陆征,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和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完全错位的世界。
陆征表情呆滞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一个荒谬的答案渐渐浮上心头——他这是穿越了?!
陆征扭头再次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没看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他穿越了,而且是什么都没带地穿越了,他的行李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陆征沮丧地耙了耙头发。不,也许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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