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在他们所有人眼中宇智波花月是和宇智波佐助分立的两个人,可他们却也没办法把他们看成是分裂的两个个体。
虽然佐助没有表过态,花月也不曾说明她对佐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她还是引起了自己以及其他爱慕佐助的少女们强烈的不安……
更讨厌的是,她上次还救了自己的命!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小樱涨红着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花月愣了一下,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但还是微笑道:
“是的。”
这下,轮到小樱用她睁得无限大的碧绿色眼眸发懵了。
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朝自己露出微歉的神色:
“让你们误会实在很不好意思,因为觉得太麻烦了,所以一开始没向你们坦诚那些。”
花月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自己和佐助有婚约是不争的事实,她有意隐瞒也是事实。她从没考虑过自己和佐助的关系,从她穿越至今,想做的无非是让自己能过的更舒适一些。至于爱情的问题,她自认十二岁或者之前的生理年纪都太小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卷进那些无谓的风波里,毕竟不管是当时的佐助还是爱慕佐助的木叶村其他女孩都还只是小孩子。
可是她似乎低估了这些孩子对这件事情的认真程度,这里的少年少女们,十六岁就能步入婚姻殿堂了,十二岁开始重视这些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换句话说,她才是这里的异端。
这段时间她窝在宇智波大宅里也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本来就是她自己做事情欠考虑”,不管怎么样都得承担外界的非议。毕竟她确实是宇智波一族内定的、佐助的未婚妻,不论未来她与佐助究竟会走向何方,命运早就把他们连到了一起。
至少现在,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无法将对方分割出去的。
说不出相爱与否,只知不能轻言相弃。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起某一个夜色中的背影,那么倔强又脆弱,让她心疼的眼眶发烫。
“我,春野樱……是不会轻易放弃佐助的。”小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花月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还是要向你提出挑战!”
“我接受。”花月这次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
在她心底,一直压着的大石,终于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那么,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哦!”
“啊,好的,再见!”
她们在晨光中互相挥手道别,脸上都露出少女特有的温柔而坚定的神色。
(注解:素敌,日语中指美丽富有吸引力的东西,这里也引用到中文里,也比做宿命的敌人。)
【伍拾柒】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不说话不吃东西吗?”花月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地把篮子往病床前的小几上重重的一放。
而病床上躺着的人就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睁着眼睛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对花月的怒火不置一词。他的脸像白瓷一样苍白、精致而易碎,那双原本应该水光流转的褐色的眼眸,现在就像两汪无波的沉水。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良久,周围静的只剩下花月愤愤的鼻息。
“律子姨妈……还在吗?”他嘶哑的嗓音突然刺破了空气。
瞬间回忆起了那个帮她穿衣,目光温柔却面目模糊的女人,尽管他并没有看着她,她还是把脸瞥到了一边,将自己的表情陷进阴影里:
“为了保全我,六年前去世了。”
她以为自己提起生母已经可以镇定自若,但她的声音还是带了些许鼻音:“她让我……一定要…活…下去。”
“你们……搬走后的第二年。”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叹气却被自己的气息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我就是在那一年,觉醒了血继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