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飞近鼎纽,忽然身体骤小,转眼细才数寸,直往鼎上飞去,顷刻与身相合,立时鼎上便有一道光华升起。首妖归鼎,其余妖物也都随后纷纷飞到,俱都由大变小,飞至鼎上不见。
“这时湖底洪流,业已升过湖面十丈以上,虽未继续增高,也不减退。幸有优昙大师预先封锁,没有往山下面横溢泛滥,看上去仿佛周围数里方圆的一块大水晶似的。为师收了群妖之后,又先是用了五行遁术中御水的法门,在压那水势,后将鼎一拍,从鼎上铸就千百妖物的口鼻中,飞出千百缕光华,射向水面。初发出时,细如游丝,越长光华越大,那水立刻减低了数尺。见此,为师飞到雁湖上空,由鼎上千光万彩压着那水缓缓降落。约有半个时辰,水已完全归入湖底红壑之中,岸上的水业已涓滴无存。”
赵燕儿问道:“师傅,那妖鲧又是如何死的?”
沈图道:“为师收了禹鼎回飞,破了它声东击西之计。妖鲧怒啸追来,被齐霞儿剑光逼入红壑里面,怪吼一片。忽然将内丹炼成的元珠飞出,与九口天龙飞剑相斗。本想将飞剑光层冲高一些,便可乘隙飞出,再收回它的本命元珠,冲破优昙大师的封锁逃走。齐霞儿对此早有防备,妖鲧中了为师的法宝一击,能复原如初,也是那粒本命元珠作用,只须将此珠用飞剑紧紧包围,决不愁妖鲧走脱。何况这次不比往日,禹鼎既收,功已成了一半。空中又有万剑大阵在彼防守,那齐霞儿便打起欲擒先纵主意。
“一面放起飞剑防身,将全神贯注在那九口天龙伏魔飞剑上面,将手一指,光层倏地升起,变成一道光网,将妖鲧的本命元珠紧紧裹定。对于妖鲧动静,连理也不去理它。妖鲧起初见光层升起,不再密罩湖面,还在心喜,以为得计,连忙驾起云雾,窜上湖来。身一腾空,便喷出一股白气,去收那珠。谁知飞剑光网,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一任它用尽精神气力,那粒斗大的光华,在金光包围之中,左冲右突,休想逃出,这才着急起来。刚待回身,窜回湖内,默运玄功,将珠收回,恰在这时,便有一道金光飞来。
“妖鲧知道情势危急,把心一横,胸前独爪往湖中抓了两抓,就在这湖水响动中,震天怪吼一声,整个身躯忽然裂散,从躯壳内飞起它数千年苦功修炼的元神,周身发出万道红光,张牙舞爪,直朝飞剑光网猛扑,欲待弃了躯壳,抢了内丹,发动洪水逃走。齐霞儿见它来势甚疾,万道金光便已经从天而下冲入光网之中,似金龙抖鳞甲,又似水银川泻地,万剑齐发,绝难侥幸!
“妖鲧被斩,大功告成,连忙飞身上前,用手掐诀,只一招,先将那粒元珠收去。这时妖鲧身首已分家,近前一看,那元神虽然小才数尺,竟与原形一般无二。料它功行还差,只是临危脱壳。如炼过有形无质这一关,便难制服了。
“妖鲧被斩杀之后,为师便于那齐霞儿做了一场交易,那湖中剩下的一面地网,也是禹王至宝为师不取,那妖鲧尸身,为师也不要,至于元丹元神之物,俱都送她与优昙复命,唯独这禹鼎,为师留了下来。”
赵燕儿和司徒平面面相觑一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齐声说道:“师傅,这不妥吧?”
“你二人是怕交恶了峨眉?”沈图呵呵一笑,说道:“要知道,这鼎为师拿来,为的便是给宝相夫人渡劫所用,若是还了过去……”
司徒平叩首道:“师傅,因弟子家事,而连累宗门,弟子心虽感动,却也以为不智,不若由弟子出面,于优昙大师门下负荆请罪……”
“荒缪!”沈图一脚踹向了司徒平,喝道:“修行一途,讲的是顺之为凡,逆之为仙,神仙教主尚争一口香火气运,纯阳门下又岂能如此作态?为师给你争了一线生机,你便是如此对待?!还有几日光景,为师将这禹鼎使用手诀灵言教你,你且练习熟了,宝相夫人渡劫之后,你也别随贫道去什么青螺山了,便在此闭关静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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