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渊博,名闻桐林县,对名下的学生十分严厉,沈彬与沈霖鲜少回家,多数时间都用在读书上。
而沈楠,沈怀仁这几年正好在家,就由自己亲自教授。
牛车在怀仁书院旁停了下来,七朵快速跳下马车,直奔书院而去。
谭德金让六桔跟上。
书院的大门紧闭,七朵进不去,只得去敲一旁的侧门。
敲了好一会儿,侧门才打开,一位年约五旬的老人将七朵上下打量一番后问,“请问小哥儿找谁?”
“伯伯您好,麻烦找下沈楠。”七朵十分客气的说道。
“找沈三公子?”老人眉头皱了下,看七朵的眼神不如方才和善,摇摇头,“沈大人有吩咐,沈三公子不见客。”
说完话,他就要关门。
什么,不见客?沈伯父吩咐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七朵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单纯。
她赶紧将手插进快要合上的门中间,呼,“伯伯您请等等。”
老人吓了一跳,不敢再关门,怕将七朵的手指给夹断了。
“你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过了嘛,沈三公子不见外人,你们请回吧。”老人语气变得很差。
“伯伯……”七朵想解释些什么时,门里面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陈伯,谁找楠儿?”
老人忙扭头恭敬的应,“沈大人,是两位小哥儿。”
啊,是沈伯父!
七朵竟然有点儿紧张起来,还没来得及躲起来,沈怀仁严肃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忙拉着六桔垂头掩饰身份。
“你们找楠儿何事?”沈怀仁沉声问。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三公子近来是否安好。”七朵低头答。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楠儿的?”沈怀仁又问,语气硬梆梆的。
晕,我又不是犯人,用得着这样吗?
七朵心中不满,可不敢不答,只得转着眼睛编借口,“我弟弟有回生病来镇上看病,可是我们的钱被小偷偷了,后来巧遇三公子,是他出钱帮弟弟看了病。三公子是我们的大恩人,故想来看看他。”
沈怀仁轻抚着颌下的短须,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七朵,在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
“抬起头来。”他忽然道。
“出门前,爹娘提醒我们,说我们乡下人粗蛮,不能冲撞了贵人,小的先告辞了。”七朵不可敢与沈怀仁对视,忙想溜了。
可沈怀仁却冷笑一声,说道,“不管楠儿之前对你们有何恩,他现在学业重要,往后莫要再来找他。这一次也就罢了,下回要是再看见你们来找他,耽搁了他学业,我定不会饶了你们。
陈伯,关门!”
沈怀仁拂袖而去,面上似有怒色。
而陈伯毫不犹豫将门重重合上,将七朵拒在书院之外。
七朵轻叹一口气。
在她印象中,沈怀仁虽严肃,却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为何他会对上门向沈楠谢恩之人发这样大脾气,太不合常理了。
“朵,沈大人好凶啊,我都吓得不敢喘气了。”六桔悄声在七朵耳旁说。
七朵点头赞同,刚刚沈怀仁生气的样子,真的有些可怕,与沈伯母的温婉亲切正好是两个极端。
她想了想,与六桔两人先去找了谭德金,三人离开书院。
只是半个时辰后,他们三人又去而复返,不过,七朵与六桔两人恢复了女儿模样。
七朵依然和六桔两人走向门口,七朵上前镇定敲门,六桔面有惧色。
来开门的依然是陈伯,门缝开得有些小,警惕的问,“你们找谁?”
“伯伯,我们想找下韩和文公子,劳烦伯伯了,这是给您的。”七朵微笑着软声说道,同时双手送上一盒龙须酥。
韩和文与沈楠是同窗,对他的事应该有些了解。
陈伯看着糕点,面上笑容深了几分,“小姑娘真是客气,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帮你喊。对了,姑娘贵姓。”
“见到韩公子,您对他说掉河里,他就知道啦,麻烦伯伯呀。”七朵笑着答。
可不敢直接说出名字,万一沈怀仁将自己的名字拉入黑白单,往后休想再靠近怀仁书院大门啦。
“掉河里?”陈伯看了眼七朵,觉着这话有些怪。
但看在龙须酥的份上,他还是去喊韩和文了。
六桔则直接问七朵,“朵,找什么韩公子,为什么要说掉河里,这话好不吉利。”
“噗。”七朵掩嘴笑了,想想当时韩和文打肿脸充胖子的模样,还真有些好笑,孩子就是孩子,喜欢充好汉。
她简单对六桔说了当时的事儿。
“好险,幸好当时楠哥儿及时出现,否则那些恶奴还真要打你。如此说来,那什么韩五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当时都不拦着。”六桔撇嘴说。
“谁说我不是好人啊?”门吱呀一声打开,韩和文老气横秋的站在门口,斜视七朵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