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韩和成,那都是县城里的富户。
有了他们做比较,她自然瞧不起这镇上开酒楼的人家。
“三桃,话可不能这样说呢,在镇上能开得起酒楼,家里再没钱,也比我们家好啊。
黄花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不用再上田干活了,多好。这是黄花她姑母做的媒,她姑母与男的家里关系十分好,不然,人家哪儿愿意这门亲事哟。”王娟儿持相反的意见。
在她的眼中,这已经是顶顶好的亲事了。
像她们这样的乡下姑娘,多数只能嫁个门当户对的庄户人家,继续种田过日子。
想要过上有丫环伺候的日子,那就等下辈子吧。
所以,她十分羡慕黄花,自己要是也能寻门这样的亲事,那就好了,唉!
“而且呀,我娘还见过那男的,说长得十分俊,和三郎哥的相貌有得一比呢。”王娟儿又补充。
这句话,让三桃高昂的头终于无力的垂下。
谭黄花相貌一般,完全不能与自己相比,为什么她都能嫁一个英俊的男人,为什么我就要嫁丑八怪呢。
越想,三桃这颗心就揪着难受,并打定主意,要是向家相中了自己,就死活不同意。
三桃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娟儿说了会儿话,心里无趣,人也没什么精神,想回去睡觉。
看他三郎那边,却发现他根本没下水沟抓鱼,正站在不远的地方,与一位圆脸姑娘说得正欢呢。
更远些的地方,还站着一位半大的小子,看样子正在等圆脸姑娘。
圆脸姑娘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满脸红红的看着三郎笑。
三郎不知在说什么,正说得带劲,连比带划的,逗得那姑娘直乐。
“那女的是谁啊?”王娟儿问三桃。
“谁知道呢,走,过去瞧瞧。”三桃摇摇头,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向三郎那边走过去。
王娟儿紧随其后,笑着道,“三哥还真讨小姑娘喜欢呢。”
“噗,他性子好。”三桃笑了笑。
不过,还未等她们走近三郎,圆脸姑娘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对三郎挥手。
“三哥,那是谁啊?”三桃问。
“呵呵,上回跟爹去鱼儿庄做法事认识的,刚刚正巧遇上,就说了两句,不是很熟。”三郎笑着应。
“看你们说得那样热闹,还以为很熟呢。”王娟儿笑。
三桃摇头笑,对这种事她不感兴趣。
见三桃想回家,三郎也不准备抓鱼了,几人复又沿着来路往回走。
温暖的Chun光里,三桃面若桃花,只可惜无人知她的心思。
三桃在纠结着儿女情长之事,七朵忙得脚不沾灰。
之前七朵问谭德宝与汤胡认识的过程时,被王红雷给打断,后来就未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在路上,趁谭德宝内急去如厕时,七朵向老爹打听了汤胡的为人。
“你汤叔不但精明能干,懂得东西也多,而且为人忠厚,交待他做得事儿,绝对会认真负责的办好,是值得信任的人。还有汤园儿,别看他年纪不大,也是做事的一把好手。”谭德金如此回答。
同时,他还说,前两天他无意中听到村子里两个挖藕的在说话,他们说汤胡将藕塘看得十分严实,好像他家里的东西一样,不让人带走一节藕。
而且每天晚上守夜时,轮他的两个时辰,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十分有责任心。
听老爹这样说,七朵就放了心。
等谭德宝回来后,七朵就问他,“四叔,之前您说汤叔有意在我们家长期做下去,四叔您觉得他是否值得信任呢?”
谭德宝认真的回答,“七朵,四叔这样回答你,八年前的汤大哥绝对是值得任何的一个。八年后的汤大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感觉他有变化,那就是变得更加稳重,更有责任心,我个人认为是值得信任的。
七朵,你好好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着芦花坡那边要有人管理,您和我爹不可能天天往哪儿跑,那地方得交给信得过的人才行啊。”七朵说出原因。
“七朵,你要是信得四叔我,我也可以长期住在那儿,与汤大哥一起看着那块地儿,绝不会出问题。”谭德宝直爽的说道。
七朵看着谭德宝温暖的笑,“四叔,我若不信您,还能信谁。我们未来的发展,可少不得四叔您忙的,您可别想偷闲躲在一个地方。”
“哈哈,好,既然我七侄女儿如此看得起我,四叔定会努力,不让七侄女儿看笑话。”谭德宝开怀的笑。
谭德金与七朵二人也同时笑。
看到七朵家牵了马回来,村子里的闲人们跑过来看热闹,议论了一番。
牛是常见物,马却不常见,谭家庄只有沈家有马。
可碍着沈家的身份地位,可没人敢跑去马跟前认真看,并品头论足。
特别是一些孩子,好奇心更重,围着马绕圈子跑。
幸好马儿温驯淡定,只顾低头吃着美味的青草,不恼不怒,任由他人看个够。
好不容易人才散了去,七朵家的院子才清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