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于大漠草原,怎能相信区区数人就能拦住他的千万铁骑?何须弄些机巧花哨,只管帅大军直接踏平……
不多时,夕阳渐没,但东北两山燃起火光,发着刺眼的炽芒,冒着滚滚接天的浓烟,仿佛被后裔射下的两个太阳,坠落在萧关之前,将夜色笼罩的高山大河渲染的仿佛地狱中的白昼,连灿烂的月光星辉,也相形失色。
其景壮阔至令人瞠目,恐怖至令人生畏。
浓烟随着熊熊烈焰,像黑龙般随风蔓延,冲激萧关城墙,但毕竟相隔太远,风又不顺且大,虽然令人十分难受,却并不影响视线。
一大群突厥士兵舞着弯刀,护卫着一群抗着巨木、长梯的士兵飞驰而来,停步在关下。
一阵震天长笑蓦地响起,无数的突厥军同时叱喝和应,由近至远,连绵不尽,谷内山外皆摇晃颤抖,声势骇人。
颉利可汗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与萧关相对的一座山峰堡寨顶上,大笑道:“邪帝果是不怕死的硬汉,区区三人居然就敢螳臂当车。”
虽然可以完全屏息,不受烟雾影响,但风萧萧三人还是以湿巾蒙面,循声望向峰顶堡寨。
风萧萧道:“在风某看来,不过一群土鸡瓦狗,举手投足便可灰飞烟灭。”
萧关城墙与对面山峰看似相隔不远,但只要还不会飞,就休想越过这自然的天堑,而山崖太高太陡,突厥人又善弓箭,半空难以借力,强冲是上不去的,否则风萧萧根本懒得打嘴仗,早抄家伙直接上了。
颉利怒道:“死到临头仍敢大言不惭……”他拔金刀一指,又喝道:“你身边两个女人,谁是风后?”
风雪前踏一步,挥动玄铁剑,击在城墙上,登时碎石崩裂,往下激射,关下响起十数声凄厉的惨叫,排好的阵型也为之一乱,竟有数百人慌乱散退。
风雪冷冷道:“正是本姑娘亲手揪掉了毕玄的脑袋,然后一脚踩碎。”
她声音不大,却似乎有种惊人的魔力,声音所传过之处,就算听不懂汉语,突厥人仍被强夺胆气,寒意彻身,气势为之怯馁,谷内山外,陷入死寂,唯剩漫山遍野的火把噼啪乱响。
颉利脸色剧变,大怒道:“你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本汗必将你投入兵营,转营轮死,动手!”
风雪浑身煞气溢散,竟然破散周身浓烟,手中玄铁剑更显出肉眼可见的气劲波荡,嗡嗡鸣响中,空气凝霜。
师妃暄不禁打了个寒颤,忆起风雪的狠辣手段,竟忍不住退开半步。
风萧萧则往风雪含怒的玉容瞟上一眼,心道:“颉利你胆子可真大,你要倒霉了,知道吗!”
这时,战鼓声震天响起,关下蓄势以待的多队突厥精兵,舞动大刀,弯弓搭箭的疾冲上来,木桩往门撞,云梯架向城墙,潮水般涌至,声势骇人。
风雪静静看着云梯轰然架上城墙。
一群剽悍的突厥人喝含舞刀,攀上云梯冲来,她抬剑一挥……仿佛无形的罡风凛冽吹过,云梯和人体霎时破碎,血肉糜烂,木屑激扬,席卷成风,转旋成灰。
一剑之威,竟至如斯,指天天崩,划地地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