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百死不足惜。我为河内太守,此地已经是河内最西之处。我岂能退入河东?我无能使得卫贼霍乱河内,本就当死,只是抱着有用之身,不肯枉死。如今河内尽陷贼手,我又有何面目活于天地之间,此地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勿复多言。你我主仆一场,想要走,可自去。”
身边几人纷纷说道:“大郎,何必如此?不就是死吗?当初上阵杀敌,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又什么可怕的。”
轵城县令在下面高呼数声,见无人理睬。不由的上前几步,说道:“城上何人,还不速速开门。”
冯无择是见过轵城县令了,冷哼一声道:“寡德鲜耻之辈。”从身后拿出一把弓了,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轵城县令正好说话,却见一道黑影从城头射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从口中贯入。他
杨豹看眼睁睁的看着轵城县令被射死城下,眼皮都没有跳一下,这样反复无常之辈,杨豹心中也看不起。虽然他也是降卫之人,他毕竟是山穷水尽,还是秦先有负于他,方才投降卫君。而轵城望风而降,这样没骨头的人向来被人看不起。杨豹让他上前劝降,心中未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轵城县令一死,轵城千余青壮不由的大哗。
杨豹越众而出厉喝道:“肃静。”
一声暴喝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乱说话。杨豹当仁不让领导起这千余民夫了,所有人都不敢违逆。
杨豹让自己的部下下马,准备步战。将千余青壮以百人为一队,分派自己麾下士卒当低阶军官,不过一会儿,这千余人马就像模像样了。
杨豹自带百人压阵督战,分派各队进攻。
杨豹也没有准备什么攻城器械,只临时砍树做一些长梯,而冯无择也没有时间准什么滚石擂木。好在轵关常年备战,纵然已经没有驻军了,但是在城头上还堆着一些滚石擂木,能派上用场。
杨豹组织起所有弩机,有二百多张,在关城下列阵,一排排弩箭压制城头,随即五六架长梯,被百余人簇拥着向城头扑去。
不知道城头上的人是不是被弩箭吓怕了,是没有丝毫动静,这一批人顺顺利利的架好长梯,爬到半姐的时候,城头的反击到了。
几根长长的木杆抵住长梯,将几架长梯推开城头。长梯重重的翻滚下来,爬在梯子上的士卒一时间摔了个稀里哗啦。
城头上投出十几张弩机,这弩箭虽然少,但是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连射死数人。
在攻城人马开始爬城的时候,弩箭就停了。害怕误伤,此刻见城头以弩箭伤人,立即再次发射。
城上见机的快,立即缩了回去了。杨豹的弩箭纷纷射空。
杨豹见攻城不利,没有丝毫的感觉,一挥手让败兵下来,下一队冲了过去。
这一队与上一队相比,有一丝长进,与弩箭的配合更加默契一点,但是还是在轵关下面吃瘪。
死了数人之后,杨豹命他们下来,让另一队上。
就这样周而复始,无休无止,一波下去,另一波冲上。而杨豹身边百余精卒,一直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杨豹丝毫没有隐瞒长进的意图,他的意图很简单,就是以这些青壮用车轮战,消耗城头士卒的精力,等城头疲惫之后,再以自己身边百余精卒攻城,起一锤定音的作用。
这战法倒是寻常的很。但是城头上的冯无择却感到无解的很。
无他,兵为将胆,再厉害的将军也得有兵才能起作用,此刻冯无择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