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那不着调的败家老爹身上。
顾言虽然知道顾谏的敌视也是有原因的,但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脸色自然也不是很好看。但是要顾言拉下脸来跟这个十岁的孩子对骂,顾言也觉得太丢份了。于是顾言索性无视了他,走了出去。
顾谏看顾言如此做派,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气得小脸青一阵红一阵。又发现桌上还摆着顾言的笔砚等物,急怒之下,快步走过去,拿起砚台,也不管有墨无墨,就要往地下摔。却是最终没有摔下去。而是拿起了顾言上课写的那些字,看了起来。顾谏面色又是一变,看了半晌,放下砚台,讲那纸揉成了一团,却是咬了咬嘴唇,塞进了自己的书箱里。
顾言在外面走了一遭,心里的憋屈也像是被风吹散了不少。自嘲道:“我和一个小屁孩生个什么气。”想到这里,连脚步也就轻快了不少。正是午间时分。吃完中饭,还得继续上一个时辰的论语。
又回到了那守孝的小木房子,送饭的还是同一个侍女。揭开食盒一看,顾言再次面色发苦:白菜、萝卜、豆腐、外加清汤一碗。“简直比和尚吃的还和尚。”还想出门去逛一逛看看热闹呢。如今也不行。顾言在心里简直就是哀嚎了。
顾言的脑内活动,旁人自是不知,身边站着的侍女却是又有些疑惑。平常这人吃饭,吃相一板一眼,如今拿起筷子吃饭,却似乎举止气度自然贵气了不少。心里虽有疑惑,红药却还是打定了谨言慎行的主意,并无多话。
顾言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习惯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聊天。但毕竟在古代混了这么多年,食不语,寝不言肯定是学会了的——顺便还强制的把吃饭大声吧唧着嘴的坏习惯改了。
要不,跟这小美人搭个讪,说说话之类的?但是说些什么呢?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话题,抬头一看,红药却早已不见了身影。顾言颇为无奈。
“好吧,要低调、低调。”顾言心里默念道。
距下午开课还有一段时间,大门也出不了,顾言颇为无聊。从桌上抽出了一本书——以前的顾言虽然资质不行,但读书还是算认真的。
拿到手里一看,却是印着近几次科举考试考试进士的诗赋、策论的小集子。
宋史选举志记载:“凡进士,试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后来范仲淹等人推行庆历新政,先策,次论,次赋,次贴经墨义。以前在科举中诗赋重于策论,而在新政之后,策论在科举考试中的地位越发的提高了。
顾言将小本子拿在手里,慢慢翻阅。不得不说,里面选的文章都算的上不错,科举虽有其弊端,但能够在全国这么多竞争者的前提下,当上进士,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看着看着,顾言也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