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言讶然:“竟有这样的事?”
“是啊。”沈孝先语气里有些无奈,“只是我实在不是学武的料子,我当时是独子,家里又管得紧,那肯让我去做什么游侠,最后还是作罢了,也只能收集几张印鉴了。”沈孝先忽然想起一事,又补充道,“也有人说九歌里根本没有九位主管,只是分为几个重要部分。不过这消息显然不实。”
“为何不实?”
沈孝先显然谈性大发:“屈子《九歌》中,大司命主掌人命生死,而那些告示里,盖着大司命的印鉴告示也不少,而这些告示里说宣告的被杀之人,仵作验尸,发现他们的伤口极其相似——都死在一柄极其锋利极其纤薄的刀下,一击毙命。甚至听说连伤口的位置、深度都几乎相同。一个大司命算是巧合,多了其他的自然不能算了——除了太一。”沈孝先有些郁闷的倒了一杯酒喝了,“只有那个东皇太一,时而使剑,时而耍刀,武器也各不相同,所以有不少人就因此认为这九个不是单独的人物,是个类似于分部的什么的集团,还说什么大司命是统一训练的一批杀手……”沈孝先将杯子一放,“也不想想,东皇太一是什么人物,天神之至贵,这样的位置,只可能是首领之位,怎么可能会有一批太一四处晃悠?”
依沈孝先所说,九歌在江东并不活跃,而沈孝先却连仵作验尸的伤口如何都打听过,可见他对所谓的九歌的倾慕。放到现代,大约也是个铁杆粉丝。
“如果太一、司命、东君等都是个人,那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沈孝先微一沉吟,答道:“这九位究竟是什么身份,至今也没人知道,倒是有不少传闻。九歌最盛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冒充……不过那些冒充的……”沈孝先说着,忽然又笑了起来,“有几个敢冒充的,有的后来都被套上了麻袋打了一顿,给揍的鼻青脸肿,还剩几个被衙门的抓起来了。”
这事实在有趣,顾言也忍不住笑了,“这些是九歌做的?”
“也不一定。”沈孝先笑道,“九歌除了惩治恶人,有时还会将劣绅的财货分给贫人,收到他们恩惠的有不少,指不定就是哪个人看不过眼做得。倒是有人冒充湘君、湘夫人、云中君的,有些不好分辨。自从九歌消失之后,也有不少模仿九歌的,比如现在江东的那伙,不过九歌的侠义,哪里是他们比的上的?”
顾言对此不置可否,“如今在江东的这伙人又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沈孝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潜藏的不屑,“忽然就出现在这一带了,坏事倒是没做什么,倒也剿了一两波恶匪,杀了一两个恶人,收些过路费倒也有礼有节,不曾伤人性命……那首领好像是姓石还是姓史,听说射的一手好箭,好像有个震云箭还是破云箭的称号……唉,使箭伤人算什么呢。”
“元德,你对这些人……挺有些意见?”顾言道。
沈孝先沉默了一下,“意见谈不上,这些人倒也没做什么恶事,只是这些人,邀买民心,插足商路,甚至听说官府他们都打通了不少关节。从一无所有,默默无闻,到了现在,北至淮东,南到福建,都听说过这么一伙人,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遇之,你听了不觉得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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