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只是不想听到、见到?顾言略一疑惑,又很快就抛开了。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我一开始看到这叠书信,原以为是联系朝臣,到没想到……”他摇了摇头,“辽国那边,倒是滑不丢手,应许到时候在边境布一番疑阵,骚扰一番,事成之后发国书表示庆贺……篡位若能成,便能白得土地金银,若是不能成,抵赖一番也就过去了,这可真是……”
“这大约也是贺兰蓉的主意。”
顾言的脸上显出了忧虑的神色。
“放心吧,贺兰蓉这个人,不会出仕辽国。”许固冷笑一声。“这样一个人留在辽国,说不定是我大宋之福。”
“这话怎么说?”
“贺兰蓉可不是个甘于做什么幕僚之类的人。就算是出仕,能一跃而成宰执也就罢了,若是些平常官吏……”许固冷笑了一声,“他最恨有人破坏或是插手他的计划,凡事却并不喜欢亲力亲为。他每次计划,都将何人做何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像这些写密信之类的事……若是事情有变,十分紧急,关系他自身利害之处,必须联系亲信,他写一两封也就罢了,如今些这些信,交给他写,他必定觉得受了轻视,心有不愿……而这些,辽国的那些人,却也未必不清楚。”
“这人这样傲气,有这样大的野心,辽人又已经察觉,那岂不是……”
许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大约是有后手的吧,他对于辽人并没有什么多的好感,和辽国权贵扯上关系,也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就算再不济,他也会有办法让人忌惮他……说不定再过一两年,那边便能唱一出好戏了。”
这一番分析从细节入手,头头是道,甚至可以称得上见微知著,只是这一番分析,都是从贺兰蓉的性格和能力入手,顾言与他着实是从未谋面,对此番分析也只能说是半信半疑,姑妄听之。他忽然又想到,许固说这番话毫不迟疑,十分肯定。可见他对贺兰蓉了解之深,既已了解如此深刻,又怎么会被他所害?顾言犹豫再三,终是不敌心中好奇,问了出来。
许固沉默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顾言满心以为这是许固开始讲述这个漫长的故事的前奏,却没想到对方话音一转,回答得颇为简洁,“我当他是朋友,又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哪怕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我也不愿疑心他要害我。”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其实当时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却不愿相信,直到有人给我报信,可是已经晚了……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纵然大过在他,我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顾言沉默的听着,脑子里有一条线渐渐的将许多旧事串联了起来,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关于许固这个人的过往已经浮现在了他的面前。真相与他只差一张纸的距离。他只要伸出手去——不,只要他张嘴问一个问题,一切就将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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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又断更了许久,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