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绣花,直把桃花绣卸了开了杏花也没见你绣出过一片叶子,这下又要学筝...”
老太爷适时的停了嘴,但佳言也能猜出后头要说什么。看老太爷这不屑的样子,佳言也急了,跺着脚道:“二舅舅给我请了师傅的,再说了,以前是以前,您别不信我,看着吧,这筝我一定把它弹好。”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等着瞧。”沈老太爷摸着胡子,微笑道。
看他这模样,佳言也知道中了祖父的激将法,但她做不出再反悔的事儿,只能在心里抱怨道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精明,把她都给算计死了。
佳言回到西院,就把那筝翻出来左看右看,暗暗的在心里发愁:这大话说出去的倒是轻巧,可这古筝她学着可就费劲了,想着别人穿越都能穿越到千金大小姐身上,不用学就自动能拨出动听的音乐,而他穿到个熊孩子身上,连个两只老虎都弹不出来。
“学习学习又是学习,”佳言愤怒的大字摊在了床上抱怨,“学这么多有什么用嘛。”
“怎么能没有用呢,琴棋书画可是大家闺秀必须的啊。”郑嬷嬷端着热水走进来,劝慰道。
沈佳言翻了个身撑着下巴看着郑嬷嬷发问:“嬷嬷,你说大家闺秀为什么要学这些啊,就说这筝吧,也用不到啊。”
“会了这些,以后嫁了人也可以夫妻共同欣赏,不然为什么总说琴瑟和谐,不会琴瑟,那又怎么能和谐呢。”郑嬷嬷略一思索解释到。
佳言对这个解释一点都不接受,哼了一声:“等以后掌了家忙都忙坏了,哪儿那么多时间欣赏音乐,这东西经久不练也要生疏,还不如就一直疏远着好了。”
郑嬷嬷给她这歪理说的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佳言又接到:“再说了,万一嫁个莽夫,他哪懂劳什子琴棋书画的,没准还嫌你弹琴唧唧歪歪的聒噪。”而且夫妻生活,最关键的也不是这些,不就是床上那点子事么,沈佳言这句倒没敢说出来,怕太出格了吓着郑嬷嬷,但她在医院可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小姐,这...”郑嬷嬷听得她这标新立异的话一时也被噎住了,这了半天也接不上话来,最后也只好曲线救国道:“小姐就算以后不同姑爷探讨这些,但是万一和外头的夫人小姐们交际不懂这些岂不是不好。”
“那倒是,”佳言一想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但既然只是为了交流交流,那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一切顺其自然嘛,说不定这样还有奇效。”
其实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既然学琴也就那么回事儿,那我就瞎学,学个皮毛糊弄糊弄人对付事儿了。
但郑嬷嬷还以为佳言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认真研究起了学琴的奥秘,完全没想到佳言只是想着乱糟学两手糊弄人的
。
佳言这么说罢也不研究了,把琴扔在一边,拽着被子就要往里钻,作势要睡。
郑嬷嬷无奈的笑,帮着把烛火油灯熄灭了就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