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腿软的倒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啊。”李正文双手插兜淡淡的看着杨有珍,在杨有珍惊惧颤抖不已的表现下又露出了一个温柔虚伪的笑容。
杨有珍随手拿过了一根棒球棒捏在手里,戒备的看着李正文,“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她见李正文准备上前,立即咬牙将棒球棒击向了李正文,可惜挥舞到一半便被李正文捏住,像是捏着逗猫棒一样。
“啊,不要做出让我恼火的动作啊。”他抬脚便踢向了杨有珍肩膀,棒球棒瞬间便握在了他的手里,他慢慢走到杨有珍身边,撑着棒球棒坐了下来,“原以为你第一句话是说对不起呢。”
“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当时是想杀了我啊,难道我要给一个想杀了我的人说对不起么?”杨有珍情绪激动的反驳,她的额角已经冒起了细汗,显然没有她语调的说的那么镇定。
“都说了啊,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李正文淡淡道。
“呵。”杨有珍显然是不信的。
李正文专注的看着杨有珍,他的眼睛带着一种单纯的疑惑,“这么看起来的话,你们果然有很多不同啊。”
杨有珍冷笑一声,“我和你这个疯子当然不同。”
“啊,都说了不是我想杀你啊。”李正文陈述一句,“我来,只是想找你谈一谈。”
“我们可没什么好谈的。”杨有珍道,但她还是想要知道,虽然这个想法不强烈。
李正文将棒球棒抱在怀里,下颌轻轻放在上面,“那个女人叫刘爱仁,我杀了她。”
杨有珍一惊,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样平淡的说出杀了一个人的人,果然是疯子吧!
“她在我的记忆里。”李正文点了点太阳穴,目光依旧是纯粹的,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开始假装你的样子接近我,但伪装实在太拙劣了,一个月时间我就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她……脾气大,爱生气爱打人,做事也很幼稚不动脑子,还要我帮她作弊,让我帮她写论文。”
“她后来居然做了记者,她为了当记者真的很辛苦啊。”
“我知道她只是在我的梦里,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坚持梦下去?”
这是个问句,像是在等待杨有珍回答一样,杨有珍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她嫉恶如仇,表面上骄傲得不和那些人接触,背地里却悄悄帮助那些受害者。”李正文无意识的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他像是个羞涩的大男孩,杨有珍一愣,她从来没见过李正文这样的笑容,她听到了耳膜里鼓动狂躁的血液流动的声音,然后有些话就不受控制的从她嘴里冒了出来,“你爱上她了,哈哈哈,你还杀死了她。”
李正文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抬手就捏住了杨有珍的咽喉,“啊,别这样笑,我会忍不住的,毕竟我是个疯子。”
“杀啊!像杀死那个女人一样杀死我啊。”杨有珍心中陡然涌出一股怒意,她梗着脖子怨恨的瞪着李正文。
李正文侧头,“她在报道人口贩卖之后被人杀死了。但是,你应该知道吧,那些都是我的梦,若是谁能杀死她,那就只有我这个做梦的人了,对么?”
“疯子!疯子!”杨有珍脑子已经充血了,她更加明白了李正文的疯狂,什么女人?什么人口贩卖?原来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个梦,竟然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那怎么分清自己是否杀人了呢?
李正文忽然松手,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啊,她说最讨厌那些作恶的人了。”耳畔杨有珍的咳嗽夹杂哭泣的声音像是被他屏蔽了一样。
他站起身,拿出手绢温柔的擦拭已经瑟瑟发抖的杨有珍纤细的脖子,然后瞧着杨有珍害怕的表情,温柔的擦了擦棒球棒,将棒球棒放回原处大步走出了屋子。
房门缓慢的合上,李正文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杨有珍的哭声在这个狭窄憋闷的屋子里回响。
天色暗了下来,大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像是想要清洗人们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