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独自一人跑得飞快,来到林半夏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阿夏!阿夏!!你醒了嘛?我回来啦,给你带了好玩的。”
阿昌此时正在林半夏的房间里,帮林半夏上药,听见杜蘅大声呼喊,手上一不小心抖了一下,伤药倒多了。阿昌有些肉疼地看着倒多了的药,这可是好药啊,一点一滴都需要用在刀尖处!!
林半夏并没有注意阿昌的表情,思绪都被杜蘅突如其来的声音给牵走了,慌忙地穿上裤子,并回道:“稍等我一会儿。”
等林半夏穿戴整齐了,才示意阿昌去打开门。
杜蘅有些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中要送给林半夏的长剑。
阿昌打开门,没好气地看了杜蘅一眼,好像是杜蘅欠了他银两似地。完全忘记了,这伤药是杜蘅师傅给的,如想再要,也是得通过杜蘅,才比较好得到的。
杜蘅就当作没看见阿昌那张没好脸色的脸,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
“阿夏,昨日还好吗?我师傅制的伤药可是有奇效的吧”,杜蘅夸张的眨巴眨巴眼睛。
林半夏脸红了了红,想起刚刚上药时阿昌还在感慨,这伤药有多好,若是府上的守卫人手一瓶,还怕有人因伤势过重等不到及时治疗的吗?
“嗯,我已经快好了,已经结疤了。”
杜蘅笑了笑,还是看着林半夏这张包子脸好,阿昌真是胆肥了,敢给她摆脸色,“诺,我给你带的好玩的!”把手中长剑递给林半夏。
“阿蘅,这是···长剑?”林半夏接过长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杜蘅有些对林半夏的小心翼翼莫名其妙,“龟兹善冶铁,今日和师傅一起去逛了逛,觉得你还差一把武器,就算使不来,背在身上装装样子,也是能吓走一大群心怀不轨的人。”
林半夏听着杜蘅这样说,有点好笑地看着手中的长剑,“从小我就喜欢舞剑,可是父亲却只让我念书”,颇为自嘲的说道,“我还是个秀才呢。”
“打架多累啊”,杜蘅一看这小伙心态不好,似乎有些对其父亲颇有微言,忙安慰道,“读读书,用用脑子,也能却敌于千里之外。”
林半夏‘噗哧’一声笑出来:“阿蘅,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真是要谢谢你送我长剑。”
林半夏爱抚地摸着长剑,像是爱抚着他的情人一般,心里却想着,也许他不能这样一味地逃避,他想学剑,如果父亲不同意,就去求大哥,为了心爱的东西,放下脸皮去争取一下有何妨?
“阿蘅,你会舞剑吗?”
“当然!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什么我不会的”,杜蘅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惹笑了林半夏。
同时还呆在房间里的阿昌,却被林半夏的怨念吸引,老爷其实还是很看重半夏少爷的,只是更爱的还是大少爷,终究是···
杜蘅拿过林半夏手中的剑,用着残废的右手费力的舞起剑来。
阿昌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摇头,和铁匠铺子里的大叔一个评价,无甚力气,也无准头,而且连基础的姿势都没摆好,是和舞剑娘差不多的水准···还没人家舞的漂亮。
林半夏没学过用剑,自然看不出来,但也是觉得杜蘅是个花架子,手不稳,经看不经用。
杜蘅稍稍做了几个动作,只感觉的右肩酸痛无比,看来是好不了了,总是不能回到最初的样子,遂有些兴致黯然地停了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左手练的日月星辰剑还是很有效果的,笑了笑,又高兴了起来,打趣林半夏。
“阿夏,你看我的剑使的怎样?”
“阿蘅,你舞的很美!”
“好你个林半夏,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怎敢?怎敢?女侠饶命!!!”
阿昌看着这样的两人,无语地出了门,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昌真是你的随从吗?怎么看着像来监视你的似地”,杜蘅不爽阿昌已久,等着阿昌前脚出门,后脚杜蘅便和林半夏告状。
林半夏苦笑:“阿昌是我父亲的送我的。”
杜蘅默然。
“你要想学剑,就来找我哦”,杜蘅伸伸懒腰,“出去了大半天,好累啊,我先回房休息了。”
林半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作揖道:“累坏阿蘅姐姐了,在下惶恐。”
杜蘅摆摆手,扭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留下林半夏一人,握着长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