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直等了近乎两个小时的时候,那辆面包车也没有挪动。
算了算时间,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走,估计就赶不上最后的一趟班车,邝维无奈地拿出手机假装打了个电话,这才走进大棚之中告诉老巴司机今天有事,让他先把花收起来,明天一早他再过来。
他要先徒步走回到镇子上去。
可在他刚刚离开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又跟了上来,这让他略感奇怪。
向前走出约莫十多分钟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一阵危机感,因为那面包车赫然是跟随着他的,一直在不徐不缓地吊在他身后。
这个时候公路上更是几乎没有什么人,邝维心中微微一惊,便想退回到那花圃中去。
想来在那里也是可以将就一晚上的。
可是后边那面包车上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竟是停了下来,三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各自拎着一根棒球棒就朝着他走来。
那三人看向邝维皆是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邝维折回花圃的步子立马就停了下来,他转身就跑。
虽然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要对他不利,但是他可不敢跟这种人讲道理,如今之计只有先逃开。
那几人看见邝维转身就跑,也是甩开膀子追了过来,还不忘在后边大喊着“站住”!
邝维的速度显然不能和这种混混相比,他眼见甩不开对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径直朝着公路旁边的引水渠跳去。
那水渠约莫有一米多深,两边还有一米多高的杂草。
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与水渠迎面相撞,他念头一动,在鼻尖离那水泥铸成的渠底仅有十公分左右时,他的身体便一下子跌入了茅草屋中。
那几个追他的混混的视线被杂草遮挡,等到他们跑掉水渠旁边的时候,皆是面面相觑:人不见了!
几人不信邪地四处寻找,可这附近除了这条干涸的水渠和旁边两道并不稠密的杂草外,并无他物。
“怎么办?”一个身材稍壮硕的青年皱眉道。
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吸了吸鼻子,摇头道:“谁知道那小子去哪了,跑的真快!”
另一人则是将棒球棒放在腿边,解开裤子轻松地哼着小曲。
他们只以为邝维是趁机躲到了某个他们没发现的角落,又趁着他们寻找的时候溜走了。
“也没关系啦,”那个刚刚撒完尿,叫做杜涛的青年一边紧着裤腰带,一边毫不在意道,“想来他也是怕了,晚上再给那小子打个电话威胁下,估计他就知难而退了。”
他刚说完,突然听到同伴一声惊呼。
“怎么了?老大。”杜涛疑惑道。
“眼花了,没事。”被他叫做老大的铁木吸了吸鼻子,“算那小子跑得快。”
三人刚刚转身之时,他们背后竟是又一次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赫然是邝维。
关键时刻他到了那茅草屋中——之前短暂的出现让铁木误以为是眼花了,如今他彻底显形,眼见三人背影近在咫尺,他心中突生一种大胆的念头,便伸出手来一把抓住走在最后的杜涛。
正行走中背后突然被人抓住,任谁都会有瞬间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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