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继续?
苏洺峦的眼眶染红,双手垂在腰间,低垂着头,气的发抖却竭力忍耐的姿态:“回禀大王,成亲之事……”
昭霖王抬手,阻止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语,眼神偏向远方,凉薄的很,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些冷意:“苏洺峦,孤说婚礼继续!”
苏洺峦腾地一下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叩头道:“黎瑛她,她身子不适,实在不适合参加今日的婚礼,臣想先带她回去休息。”
昭霖王收回飘远的视线,眼神冷淡落在他的身上:“孤说,孤要这婚礼继续。”
苏洺峦的眼底一片灰寂,双手抖得厉害,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端端正正的跪着,良久,花轿里传来一个细微的女声:“洺峦,婚礼继续吧。”
苏洺峦咬紧牙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婚礼……继续吧……”
一众宾客虽然疑惑,但是昭霖王的存在让他们无法做出除了继续婚礼之外的其他反应,只好保持着站在周围的姿态,看着视线中心跪着的新郎官以及新郎官眼前的昭霖王和花轿。
也不知人群里是谁喊出了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喜娘,快把新娘子搀出来,过火盆,拜天地啊!”
一旁的喜娘跌跌撞撞向前,嘴里嘟囔:“是是是,是老婆子我疏忽了。”
周围鞭炮彩礼继续起来,苏洺峦站起来,微微仰着头看着鸣銮车上的昭霖王,双手都在颤抖,看着喜娘慢慢掀开幔帘。
人群中暴发出惊呼。
这新娘子怎地弄得如此狼狈。
大红嫁衣破烂不堪,勉强蔽体,原本应该精致盘起的头发此时此刻凌乱披在肩头,盖住了大半个肩膀,头上的红盖头歪歪斜斜,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苍白如纸的脸庞,她的双腿不自觉打着颤,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像一只惊惧的小兽,丝毫不敢多动弹。
苏洺峦心疼的皱起眉,心底的恼怒排山倒海,巨大的愤怒让他恨不得挖掉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恨不得将他们加诸在黎瑛身上的委屈痛苦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们。
可他不能,他是苏洺峦,洺峦,鸣鸾,他不过就是大王脚下卑贱的脚力。
喜娘牵着黎瑛向前,将黎瑛颤抖的小手交给苏洺峦,也许是这个画面太诡异,喜娘完全忘记了该说的讨喜话,只是怯怯的看着昭霖王。
昭霖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冷眼旁观这一切。
苏洺峦看着自己掌心努力缩成一团的小手,细白的手指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血色的肉轻轻外翻,一看就是伤了不久,苏洺峦心口一窒,胸口有些闷痛,他毫不犹豫的握紧那只小手,牵着她走进大厅,
昭霖王冷漠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低头叹了口气,从銮车上下来,径自走上高堂,坐下,道:“这个位置,不知道孤做不做得起?”
底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昭霖王这话实在是让人震惊,一国之主为区区一个侍读证婚,那是那人天大的福分,哪里敢谈当不当得起这一说。
苏洺峦眼神不善,回答却是恭恭敬敬的:“大王说笑,有大王证婚,臣实在惶恐,大王对洺峦的厚爱,洺峦感恩戴德。”
昭霖王略有所思得看着他,半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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