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说在外行走的女子不少,但是她们不是有夫家,便是拜入了各个门派,身上有门派标志。这个世界的门派都喜欢统一服饰,如果是闻名的大派,像是碧仙门这一种,只要穿着门派里的服饰出来,人家就能认出来了,要是小一点的门派,则会在衣领上有门派标识。就像是告诉别人,我是有靠山的。
什么都没有自己出来行走的女子,还真是特别少。
而且出门在外的花销也实在是不少,虽然说遇到像金老这样的贪财又任性的高人机率极少,但是像是住店吃饭,物价可不便宜,尤其是在东清这样国泰民安的国家。
想到东清,楼柒就忍不住问道:“主子,当时我被人带走,东时玉他们呢?”这些天她都还没有问这些事来,千年石髓被她用了,只渡了一口给沉煞,当时沉煞融合得肯定比她要快得多,但就不知道东时玉等人是否察觉得到。
沉煞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道,只是拿那双深幽无底的眸子看着她,也不说话。
直到楼柒忍无可忍又想说话时,他才慢吞吞地开口,一开口却是反问。“若是本帝君将与全天下为敌,柒柒,你当如何?”
问完,他依然那样看着她。
此时已经是黄昏,他们已经急赶了一天的路,现在马车慢下来,估计是准备看看是继续赶路还是前头有住宿的地方。风大了些,吹起了车厢边上的窗帘,夕阳正好照了进来,投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脸庞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有光便有暗,明暗之间他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楼柒不得不承认,沉煞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为耀眼的一个。但是他的耀眼偏偏不是热情光明,而是清冷霸气。
她又想起他的身世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她还真的不太相信,普通的父母怎么教得出来这样的儿子,而他后面被猎户收养,猎户更不可能养出这样酷霸炫的人来。
楼柒更愿意相信,他这是遗传,是天生的,那么他的身世与她的身世一样就耐人寻味了。
见他问了一句话之后她不答却反而看着他发起了呆,沉煞的眸光暗了暗,上身就朝她倾了过去。
在他浓烈的气息罩上自己时,楼柒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他。
见他眸底暗色,她才想起来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再次想了想他的问题,她反问道:“你与天下人为敌,会与我为敌吗?”
“不会。”
沉煞的语气很淡,但是楼柒却听得出这两个字的份量,他说到做到。
她就笑了起来:“那么,我也不会与你为敌。便是你杀光了天下人,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好。”反正,天下人关她什么事,她向来就是凉薄的性子。
沉煞却摇了摇头,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不满意。
“呃?”楼柒看得出来他的不满意,但是她却不知道哪里回答错了,明明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已经很靠谱了,他杀光天下人她还不觉得他不好,这已经够无原则了吧?
沉煞正要说话,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前方十里无城池,也看不到人家。”
“露宿吧。”沉煞说道。
月应了一声,马车就停了下来。楼柒正好觉得小腹有点涨,车子刚停她便一掀开车帘跳了下去,那动作快得沉煞都来不及抓住她。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官道,因为急着赶回去,所以抄的是近路,周围是一片山脉,连绵不断,路就开在这些山脉与山脉之间。在他们马车的右边有一大片茂密非常的竹林,望不到林子那边是什么,但是估计也是山脉。竹林前面正好有一片平坦空地,如今无雨,晚上在这里休息一宿对他们来说也不算辛苦,
娄信这时正拉了木兰下马,因为要赶路,沉煞又不愿意让木兰上马车,觉得马车里沾了她的味道他便呆不住,更是不愿意让楼柒与她共处在一处小空间里,所以楼柒无奈,只能又给她改了另一个催眠方式,让她迷迷糊糊的,只听她的口令行事。
所以,骑马她还是能骑的,但是以防万一,楼柒让她骑了踏雪,踏雪有灵气,能自觉跟上大部队。她可以下指令让她自己下马的,但是娄信对她完全没有好感,所以也不等楼柒下指令给她就粗暴直接地将她从马上拽下来了。
楼柒本来挺急的,但是看到被拽得摔到地上的木兰时突然心中一动,顿了顿便走了过去,“娄信你带踏雪去吃点草,把她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