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子明说:“市长,你不要激动,这个事情我敢用性命担保没人知道的。”
上官解放没再说什么,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却突然又把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说:“那,你把我找来是威胁我的?因为知道了我跟听雨的关系?要钱我可以给,要升官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是要签合同的。”
张子明忙说:“市长,你都误会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给坝上镇修路的那件事情。”
“是吗,这件事情我不是早就给你答复了?那次我记得我有事情,叫段之廉给你交代了吧。”
“是啊,段秘书跟我谈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段秘书非要怀疑当初何文秋答应帮我是因为我给何文秋送礼了,可是真的没送礼物给何文秋啊。”
上官解放翘着二郎腿,右手放在桌边,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说:“张子明,我让段之廉跟你谈已经是想帮你,想给你机会了,可是你不知道怎么运用,我怎么帮你?”
张子明着急,忙说:“市长……”
上官解放右手手掌立起,说:“打住,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别说我没帮你。是你自己的脑子不开窍,当然了我知道你跟省委祝秘书长的关系,你可以找他压我,那个时候,我不能不同意批复那条路的修复工作。”
他什么都想到了,既然这样说,张子明是绝不可能再找祝天来说这件事情了。唯一给张子明留的机会就是叫张子明想起何文秋是收了礼物的。
目的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何文秋的身上。
这是他们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之间的权力争斗,坝上镇和金边县的那条路成了这次争斗的一颗棋子。
修,还是不修,没人在乎坝上镇老百姓的利益,只在于谁能够叫谁先爬下。
张子明不想卷入这场争斗之中。
他已厌倦这种很残酷的游戏,踏踏实实给来百姓干点事情,不好吗?
不是说张子明是多么重要,这是立场的问题。通俗的说,还是那句俗话:你跟我一伙,还是跟他一伙的?
这个态度可以表示,不能是瞒天过海。可是就跟结拜兄弟的投名状一样的,不能只是说一说就能应付的。需要见到你来表态的这个真实的态度。
古代的话,如果何文秋是上官解放的仇家,张子明要把何文秋的人头献上,现在不行了,不需要人头,需要的是你张子明给何文秋捏造一条罪状。
这些道理张子明自从一开始就明白。
秦听雨看了看时间,说:“张子明,你好好想想,市长还是想帮你的。”
张子明端坐在金丝楠木的凳子上,看着依旧沉静的上官解放。上官解放对张子明笑了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你为了给镇上的老百姓造福修路,却不得不给何文秋送礼,是不是想起来了?要是没送礼,是不是送的银行卡,有价值的名画之类?”
张子明说:“谢谢市长的提醒,我想起来了,确确实实没给何文秋送礼,我只是给他按摩了几下,治好了他的病而已。”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