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然后老人来到了虎哥母亲的家里。

    老人一个人在家里，听说虎哥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只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也不能去看望他。

    这时，猛哥的父亲刚走到她的屋前，探头看了老人一下，她好象觉得有人来了，于是问道：“是谁呀？”

    他回答说：“老姐，是我。”

    虎哥的母亲一听，是头人，于是说：“是头人呀，不敢麻烦您，赶紧进来坐。”

    猛哥的父亲走了进去。

    老人进去以后看到：确实，这些日子以来，老人为了儿子非常担心，似乎才这些日子，她的头上又添了一些白发，人也消瘦了许多。

    于是，他问道：“这些日子以后，让你受苦了。”

    老人说：“这是那里的话，都是孩子们自己不听话，自己惹的祸，怎么能让您费心呢？”

    老人对她说：“我刚才去看了虎哥，他现在都好，您就别挂心了，我已经跟他说了，有时间让他来看您。”

    虎哥的母亲笑了，对老人说：“你家的猛哥可好？”

    “他很好，正在家里休息。”

    虎哥的母亲说：“这就好。”

    接着老人又夸奖素凄，对他说：“你家娶了一个好媳妇啊！”

    老人听了以后，对她说：“您的儿子娶了加子也很不错，加子是一个好姑娘。”

    老人又笑了，对他说：“是呀，她是一个很孝顺的姑娘。”

    老人点了点头，只可惜她没有看见，于是猛哥的父亲又说了一句：“这两个孩子娶的媳妇都不错。”

    虎哥的母亲赞同地点点头。

    两个老人就这样唠着家常。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地不见外，这里面还有一件事情：

    早年，猛哥的母亲去世以后，猛哥的父亲因为伤心过度，所以一直没有娶。可是部落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忍心看着他这样下去。那时，虎哥的父亲因为到山里打猎，于是一去就没有回来。他们孤儿寡母的也很可怜，于是，一些好心的人就撮合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两个人都非常固执，猛哥的父亲是为了死去的妻子和儿子决心再不肯娶女人，而虎哥的母亲因为思念丈夫，终日流泪不止，也没有心情去谈论再嫁的事情，所以这日子也就这样过下来了。

    没想到后来虎哥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而失明。

    那时，虎哥的母亲还年轻，再说，当年她在部落里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猛哥的父亲终于动了一点恻隐之心，自从她失明以后，经常照顾她一些，时间长了，两个人也就熟了。

    而猛哥和虎哥正是在这时候成了好兄弟。

    猛哥的父亲从老人家里出来以后，天已经有些晚了，于是他想到了儿子，赶紧加快了脚步，向儿子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