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囚居

; “龙吟……”文明艳大声喊道，但是碍于舅舅在旁将“大哥”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吴军抓起龙吟平的左手，查了查他的脉相道：“还死不了！”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龙吟平的口中。

    文烈道：“长老，那是什么药？”吴军笑道：“当然是毒药了，还能是什么药！”龙吟平微微一惊后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文明艳心中十分担心。

    厉胜客虽然不是正义之辈，但素来厌恶喜欢用毒的人，冷笑一声并不做声，武炎道：“敢问长老，那是什么毒药呢？”

    吴军笑道：“这种毒药叫做‘子午穿心散’，服用之人每天的子时和午时都会疼痛难忍，犹如万箭穿心！”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交给武炎道：“武兄，这是一粒解药，我就交给你们处理啦，教主不仅要秘笈也要见到他！”

    武炎道：“属下明白！”吴军笑道：“铁链就不用了，我们兄弟去喝酒去！”

    “龙吟大哥！”待到几人离开后，文明艳跑到龙吟平身边道，“你感觉怎么样？”龙吟平的内伤着实不轻，但仍勉强笑道：“没事！”“我扶你进去休息！”文明艳搀着龙吟平来到屋内，把他扶到床边。

    龙吟平一口鲜血喷在床上，“龙吟大哥！”文明艳惊道，龙吟平坐在床沿上摆摆手道：“我不碍事，你别担心！”刚说完又吐出一口血，“龙吟大哥！”文明艳取出一块白色丝帕将龙吟平嘴角的血擦去，关心道：“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龙吟平摇摇头，端坐好调息内功疗伤。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光，文明艳见龙吟平双脸通红，接着龙吟平微微睁开眼睛，就昏睡了过去。文明艳扶他躺正，用薄薄的被子将他盖住，然后轻声的离开房间。

    大约在酉时时分，文明艳再次走了进来，来到龙吟平的床边，见他仍是双目紧闭，额头不住有汗珠流出，便用手帕将汗水拭去。心道：“龙吟大哥受了内伤，又中了吴军的毒，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过来！”

    她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决定守候在龙吟平身边，生怕他醒来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接着就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阿艳！阿艳！”次日早上，文明艳被门外方婆子的呼唤声吵醒，忙打开门道：“婆婆，怎么啦？”

    方婆子道：“该吃早饭了！”文明艳摇摇头道：“龙吟大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方婆子道：“阿艳！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几天他一直那样对你，你怎么还这样关心他呢？”

    文明艳摇头道：“婆婆，其实都是我的不好，我第一次说话就得罪了龙吟平大哥，他要是轻易原谅我，反倒会让我看轻的！”方婆子冷笑一声道：“龙吟一门代代单传，没有一个不是侠义之辈，若是这样狭小的胸怀，以后他如何闯荡江湖！”话语中充满了失望。文明艳奇怪道：“婆婆，你怎么了？”

    方婆子一惊，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道：“不管怎样，你好歹吃点东西，不然你也病倒了，就没有人来照顾那小子了！”文明艳向房内看了龙吟平两眼，点了点头岁方婆子来到厨房中。

    龙吟平昏睡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文明艳除了吃饭的时间外都在他的身边。

    文明艳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龙吟平的双脸，低声道：“龙吟平大哥，你快醒来吧！难道你忘记了你的大仇吗？伯父和伯母的仇还等着你报呢？你甘心就这样走了吗，你快点醒来吧，就算明艳求你啦！”

    “爹，娘！”龙吟平突然张口喊道。

    “龙吟大哥！”文明艳喜道，“爹，娘，你们别走，不要走！”龙吟平又喊道，“你们不要走，不要走啊！你们不要孩儿了吗？”他额头上的汗珠流在他的脸上。

    “你们不要孩儿了啊！”龙吟平痛苦道，“不要孩儿啦，不要孩儿啦！”他突然坐起来大声道：“爹、娘，孩儿好苦啊！”

    “龙吟大哥，你醒了！”文明艳心情平静许多道，龙吟平转头看了看文明艳，道：“文姑娘，我睡了多久了？”声音十分虚弱，文明艳道：“大哥你已近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龙吟平点点头，文明艳道：“龙吟大哥，你一定饿坏了，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吧！”龙吟平再次点点头微笑道：“多谢了！”文明艳嫣然一笑快速跑出了房间。

    龙吟平闭上眼睛，刚要调息，便感到丹田剧痛，心道：“没想到我的内伤如此之重，看来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起来的！”就跳下床来到桌子前，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尝，不一会儿就将一壶茶喝了个精光。

    “龙吟大哥！”文明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语气中满是欢喜，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龙吟平道：“文姑娘，我……”想起自己对她的态度，顿时感到时分惭愧。文明艳笑道：“龙吟大哥，明艳知道你要说什么，别放在心上！”

    龙吟平也是一个坦荡之人，也不在意道：“好，多谢你了，明艳！”文明艳双脸绯红道：“大哥，你快吃饭吧！”龙吟平点点头，三下五去二地就吃玩了。

    文明艳道：“龙吟大哥，你感觉可好一些了？”她知道龙吟平中了吴军的毒，也知道现在他形似正常，但一旦毒发就疼痛难忍，但她哪里知道龙吟平是百毒不侵之体，吴军的毒是对他造成不了伤害的。龙吟平点头道：“好多了，只是功力尽失要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文明艳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自己担心，便道：“那么，大哥，你好好休息吧，明艳就不打扰你了！”龙吟平点头看着文明艳将房门关起来。

    龙吟平站起身子，施展一招“山高月小”，纵身而起一招“无心插柳”一招“近水楼台”，站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接着猛吐几口血，他用左手捂住胸口，慢慢走到床边，心道：“现在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孩童也能要了我的性命！”

    坐了片刻儿后，只感到两眼发晕，头部胀痛，于是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哪知道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龙吟大哥，龙吟大哥！”龙吟平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仿佛是文明艳的声音，语气中满是焦虑和不安。他想睁开眼睛，但是他的上下眼皮好像被粘住一样，始终分不开，他用尽全力终于可以看到文明艳苍白的小脸，见她眼角似乎还有泪光。他想抬起手帮她把泪水擦去，哪知刚抬高一点便又落了下来。

    文明艳见龙吟平醒来，微笑道：“龙吟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龙吟平轻轻地摇摇头道：“明艳，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好像是内伤又加重了！”

    文明艳见他额头豆大的汗珠不住流出，忙掏出手帕想为他擦汗，她的手刚碰到龙吟平的额头，就好像碰到一块火炭一样，忙收回手惊道：“大哥，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方婆子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道：“阿艳，姜汤好了，你喂他喝吧！”文明艳从方婆子手中接过汤，用铜勺舀了一勺放在嘴钱吹了吹喂给龙吟平。

    “他怎么样啦？”方婆子问道，文明艳沮丧道：“婆婆，他的内伤又加重了，而且现在又发高烧了，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然告诉舅舅吧，我想他们会救他的！”

    方婆子抓起龙吟平的左手，察看了他的脉象后对文明艳道：“阿艳，你出去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文明艳惊讶地看着方婆子，道：“婆婆？”方婆子命令道：“你想不想救他？”

    文明艳点点头走了出去，并且将房门关上，方婆子扶起龙吟平坐好，自己的右手放在龙吟平的“大椎穴”处，龙吟平只感到一股暖流从背心流入，然后流经身体各路经脉，浑身说不出的受用。丹田有一股气慢慢聚集，龙吟平一惊，他知道方婆子这是在将她自己的功力向自己体内传输，想阻止又无法动弹。

    方婆子好像明白龙吟平的心思，低声道：“孩子，不用担心，我将功力传给你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然后为你爹娘报仇，我最多不会武功，做一个普通人而已！”

    龙吟平浑身十分舒畅，开口道：“婆婆，你与子放素不相识，为何对子放如此呢？”方婆子移开右手软坐在床上，微笑道：“孩子，你小的时候见过我，现在不认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龙吟平又是一惊，转过头仔细看着方婆子，突然惊道：“外婆，你是外婆！”方婆子微笑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还有以你父亲的武功就算不是武炎他们的对手，但要从他们手中逃脱应该没有问题，他怎么会死呢？”龙吟平道：“外婆，还有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人，是梅家庄的人！”

    “梅家庄？”方婆子疑惑道，龙吟平点点头道：“自从当年梅家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在太行山！”方婆子想了一会儿问道：“他叫什么名字？”随后又摇摇头道：“料想他不会说出真名，他有什么特征吗？”

    龙吟平思索片刻儿道：“他平常很少和我接触，我也没有注意……”突然想起什么大声道：“对了，婆婆，他的右手掌心有一个月牙形的伤疤！那是我在和他过招的时候看到的，不注意就想不起来！”

    方婆子脸色大变，缓缓地站了起来，龙吟平惊道：“婆婆，你……”方婆子似乎没有听到，径直向外走去，龙吟平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还是不能这么快下床，只是听到方婆子口中低声沉吟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龙吟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婆子远去，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文明艳端着一碗汤进来，龙吟平这才想起刚才方婆子让她守在外面，忙道：“明艳，婆婆呢？”

    文明艳一脸惊讶的表情道：“婆婆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龙吟平道：“你不是一直在外面吗？怎么会没有看到婆婆出去呢？”文明艳低声道：“我担心你，就去把那条蛇熬了准备给你喝的！”

    龙吟平轻声道：“对不起，明艳，我现在不想喝，我只想睡一觉，天色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去吧！”文明艳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仍点点头道：“那大哥你好好休息吧！”就退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龙吟平心中仍在想着方婆子的话，“果然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外婆她认识梅伯，突然笑自己太笨，梅伯是梅家的人外婆不认识他那才叫奇怪。

    他想了半个时辰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翌日早上，龙吟平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和舒适，来到院子中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顿时全身舒畅。

    文明艳这时从厨房中走出来见龙吟平脸色红润，全无病状，欢喜道：“龙吟大哥，你已经恢复了！”龙吟平笑道：“病是好了，但是内功还得一个月左右才能复原！”文明艳道：“真是太好了！”龙吟平微笑道：“这还多亏了有明艳你，大哥才能好过来，要不然我恐怕也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文明艳不好意思地笑着，突然又有一丝沮丧。

    龙吟平好奇道：“明艳，你怎么啦？”文明艳担忧道：“虽然这样，可是龙吟大哥体内的毒却无法解去，大哥岂不是每天都要承受万箭穿心之痛吗？”龙吟平见她对自己的关心之情心中十分感激，道：“明艳大哥有点饿了，你先给我找点东西吃吧！”

    文明艳以为龙吟平不想提起伤心的事情，点点头拉着龙吟平的收跑进厨房，厨房中摆设十分简陋，龙吟平不知道山上还有一个厨房，这个只是原来方婆子和文明艳吃饭用的。

    文明艳让龙吟平坐在桌子旁，自己盛饭给他吃，龙吟平一边吃饭一边缓缓道：“明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文明艳轻声道：“大哥有事就说吧！”龙吟平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中毒，明艳你不必为我担心。”

    “什么？”文明艳惊讶道，敢相信地看着龙吟平道，“大哥明明吃下了吴军的毒药吗，怎么会没有中毒呢？”

    龙吟平微笑道：“这件事说出来很多人会难以相信，不过这确实是真的，当世没有一种毒药能伤得了我！”“这怎么可能呢？”文明艳疑惑道，龙吟平便将自己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告诉了文明艳，文明艳长吁一口气道：“大哥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若不是大哥所讲，明艳真是不敢相信！”

    龙吟平道：“明艳，这件事你是除了我之外的第五人知道，大哥希望你不会告诉别人！”文明艳点点头道：“大哥在除了家人之外，只告诉明艳，明艳一定会替龙吟大哥保密的！”龙吟平点点头道：“多谢！不过我的家人没有一个知道这件事情！”

    文明艳十分惊奇，龙吟平道：“知道这件事的是我的两位结义兄长和另外两个人！”文明艳道：“想来大哥的两位兄长一定非常了得吧，不然大哥也不会和他们结义的！”龙吟平点点头道：“这倒不错，他们二人的武功在武林中都是少有！”

    文明艳想了一会儿又道：“大哥，我舅舅他们为何要杀你们全家呢？难道就是为了他们口中说的武功秘笈吗？”龙吟平双拳紧握点了点头，文明艳道：“既然你们家的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伯父和伯母怎么会遇害呢？”

    龙吟平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天资不慧，学艺不精，但又不愿在父亲死后在别人的面前贬低他只好含糊道：“这个，我也不得而知！”

    文明艳又问：“大哥，你的功夫都是家传的吧？”龙吟平点头答道：“这个是自然啦！”文明艳道：“原来是这样，嵩山之上功夫最好的是三当家，明艳虽然不懂武功，但是看得出大哥的功夫远在他之上，只是因为大哥的年纪太小，我想若是再过四五年大哥必定会非常厉害的！”

    龙吟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想了解文明艳到底是不是周文涛的孩子，于是问道：“明艳，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文明艳笑道：“大哥有话就直说吧！”龙吟平点头道：“明艳，你的父母呢？你怎么会和你舅舅在一起呢？”文明艳神色黯然道：“我娘在生我之后没有多久就病逝了，至于我父亲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我也问了我舅舅几次，可他从来不告诉我！”

    龙吟平道：“明艳，你是否知道你娘的姓名？”文明艳点点头道：“这个舅舅倒是没有瞒我！”龙吟平小心道：“明艳的母亲是不是叫文维怡？”

    文明艳惊讶地看着龙吟平道：“大哥，你怎么知道呢？”龙吟平终于放心，笑道：“我在来这里之前，曾经被天山派的几个师兄救出，听他们提起过伯母和伯父。”文明艳喜道：“大哥知道我父亲？”

    龙吟平点点头道：“我曾经还见过他一面，伯父姓周名号上文下涛，江湖上人称‘断魂掌’是先武林盟主郑玉老前辈的大弟子！”

    文明艳喃喃道：“原来我的父亲如此厉害，那么为什么舅舅不告诉我呢？”龙吟平低声道：“明艳，天山派的师兄曾说是你舅舅拆散了你父母，恐怕伯母就是因为这样才那么早就离世了！”文明艳抓住龙吟平的左手道：“大哥，我爹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龙吟平摇摇头道：“不清楚，他们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伯父的消息了！”文明艳忧伤道：“爹爹恐怕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吧！”顿了一会儿又道：“龙吟大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姓文了，而是从我父亲姓周，叫周明艳，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龙吟平安慰她道：“明艳，你放心吧！伯父的武功高强，我想她现在应该在雁荡山和郑老前辈在一起。”

    周明艳点点头道：“只可惜，我不能去见他！”龙吟平又问道：“明艳，你舅舅他没有传授你一点武功吗？”周明艳摇头道：“多少次我求他教我武功，他总是不许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学武！”

    “哼！”龙吟平冷笑道，“我爹爹也不许我姐姐学武，我不一样教她吗？”周明艳道：“大哥，你还有一个姐姐吗？”龙吟平点了点头。

    周明艳见他神色有异轻声问道：“她也不在了吗？”龙吟平摇头道：“那倒不是，她在出事的前几天已经离开太行山到江南她舅舅家了！”周明艳好奇道：“大哥，你们不是亲姐弟吗？”

    “我们是同父异母！”龙吟平道，“我只是担心她和顾大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啦，想必已经到了岳阳了！”周明艳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担心啦！”

    龙吟平笑道：“不错，明艳，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没事，我就教你武功如何？”周明艳高兴道：“好啊，大哥！”

    周明艳拉着龙吟平来到院子中，正在此时，厉胜客从门外走了进来，见龙吟平不想受伤的样子十分惊讶，道：“这么快就复原了，小子果然有些门道啊！”龙吟平微笑道：“小小的伤就像让龙吟平躺在床上，岂不是笑话！”

    “哈……”厉胜客大声笑道，“尊驾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就好了，在下十分佩服！”话中之意是针对龙吟平刚才话，讥讽龙吟旁边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

    龙吟平笑着拱手道：“三当家的过奖了，不知三当家的休息几天可否痊愈了呢？”龙吟平的话表面上是关心厉胜客其实是在讽刺厉胜客的内功太差，这几天还没有复原。因为龙吟平知道厉胜客在这几天根本不可能痊愈！

    厉胜客双脸通红，双眼圆睁右拳紧握，龙吟平笑道：“怎么，三当家的还想和在下过几招吗，在下情愿舍命陪君子！”龙吟平故意把“君子”二字说得太别重对厉胜客是极大的讽刺，厉胜客见龙吟平有恃无恐的样子暗道：“我们兄弟若是有人中了张季一掌恐怕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难道这小子耍诈！”

    龙吟平见厉胜客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有所顾忌，心道：“以我现在的情况和他打那不是自寻死路！”抬头见屋后有一颗大树，笑道：“三当家的用刀，在下没有兵刃岂不吃亏！”纵身跃上屋顶，再跳到树上折下一根树枝返回道：“只好用这跟树枝向三爷讨教啦！”

    厉胜客见龙吟平步伐轻盈惊讶之余有一丝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招，笑道：“龙吟公子言重了，在下今日来不过是想公子一个问题罢了！”龙吟平冷冷道：“除了是要秘笈外，龙吟平什么都愿意回答！”厉胜客朗声道：“公子果然够爽快，在下只想知道公子想不想得到解药呢？”

    “解药？”龙吟平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厉胜客莫名其妙道，龙吟平道：“在下死都不怕，难道还会被这一个小小的痛苦吓倒吗，你告诉武炎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干脆放了我，不要做就连在梦中也不会会出现的事情！”

    厉胜客没有料到龙吟平会说这些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可惜，我们会给你另外一个路，就是你一辈子呆在山上！”说完转身离开。

    周明艳见龙吟平将厉胜客气走，咯咯笑道：“龙吟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这样骗过了三当家！”龙吟平微笑道：“他的心计不深，若是你舅舅的话，我可真不敢糊弄他，搞不好自己找罪受！”顿了一会儿又道：“明艳，我今天就教你第一招吧！”周明艳点点头盯着龙吟平。

    龙吟平道：“这一招名为‘水落石出’，看好啦！”左臂微微抬起，身影一闪正是那招“水落石出”。

    周明艳望着龙吟平摇头道：“明艳看不清楚，大哥出招太快了！”龙吟平微笑道：“与人对敌时的速度要比这快得多，脚下的功夫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方便第二招使出！”说着又慢慢地将那招“水落石出”演示出来。

    “这次呢？”龙吟平轻声问道，周明艳自己试了一次，与龙吟平的稍有差别，龙吟平道：“明艳，你在动左手的时候，就将右脚跨出，这样每一招之间的破绽就会少了许多，你再来一次！”

    周明艳点点头，打了一次，正是“水落石出”只是速度和力度还远远不够，龙吟平笑道：“不错，明艳！”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就再教你两招，这三招连在一起用，威力非同小可！”周明艳点头应许。

    “长河落日！”龙吟平道，挺身而起正是“长河落日”，接着又是一招“无边落木”，这两招周明艳也同样看了三四次方才看得明白。

    龙吟平道：“明艳，这三招你想怎么用，就这么用！”周明艳点了点头，突然道：“龙吟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啦？”龙吟平道：“我也记得不大清楚，我想应该是农历七月二十一吧！怎么啦？”

    “今天是二十一啦？”周明艳惊讶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龙吟平疑惑道，周明艳有一点忧伤道：“明天就是我的十三岁生日啦！”

    “真的？”龙吟平先是一脸惊异，随后摇头道：“可惜，大哥我现在寄人篱下，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可以送给你！”

    周明艳摇头道：“大哥怎么这样说呢？明艳也不奢望礼物，只是这一十三年来，舅舅从来就没有记起过我的生日，好在还有婆婆陪了明艳八年，不然我不知道会有多寂寞！”

    龙吟平安慰她道：“明艳，大哥今生恐怕就要呆在山上了，以后有大哥陪你左右，明艳你就不会再感到寂寞啦！”

    周明艳道：“大哥是身怀血海深仇的人，岂会为了明艳呆在这里呢！现在舅舅他们都认为大哥中了毒，就放松了警惕，以大哥的本事，等到大哥的身体痊愈后，这个破地方根本就困不住大哥的！”

    龙吟平心道：“明艳说得是没错，只可惜……”于是道：“明艳，我们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啦，明天是你的生日，大哥一定好好为你庆祝！”周明艳点点头转忧为喜道：“多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