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李笑了笑,说:“可心小姐看完这些款式后,有什么见解就跟少爷说,他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我会的。”
“那我先下去了。”郎李恭恭敬敬退出书房。
可心连夜挑灯,将图集左掀右翻,浏览了一遍又一遍。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朱颜集团的图集上,根本就没有这款镣铐项链。那为什么在朱顺的房间里,会出现这款项链的设计稿呢?难道,这款镣铐项链还没上市?
可心无法解释心头的疑惑,左思右想,只好追溯源头,去到朱顺的房间查找线索。一连几天,她翻遍了书架上的书籍,却没找到任何关于这款镣铐项链的线索。
或许是她这几天奇怪的行径,引起朱皓的怀疑。这天夜晚,朱皓来到他爸爸的房间,站到可心身后,望着堆积如山的书籍,他问:“可心,你最近对我爸爸的藏书很感兴趣?”
可心将手上的书重新放回书架,回过头直视他,挠着头羞涩地回答:“没有啦。”
朱皓并不在意她的答案,他用力一拉,圈可心入怀。他的脸无限温柔,口气比任何时候都能蛊惑人心:“可心,今晚,别再看书了,咱们干点别的。”
她心有不甘又无从拒绝,只能顺从他。
朱皓有点等不及,拉起她疾步走入他的卧室。躺在宽敞华丽的床上,可心被朱皓剥个精#光,但她的神情却有些麻木,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如果不是那份设计稿的出现,现在的她,面对朱皓的热情,不该是这么冷漠。
“我们都做几次了,你怎么还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朱皓宽厚的手掌,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来游去,当他的手滑入她大腿根部时,可心想没有反应都难。
“吻我!”朱皓命令的口吻,令可心难以不从。
她仰起头,轻轻一个吻,落在他刀削的嘴唇上。就只一个吻,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般,激发了朱皓全部的热情。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地与她纠缠。腰身一挺,欲#望贯穿始末,他快速地征伐起来。就像一头饥渴的野兽忍到极限,终于爆发,他难以自持地在她身上索取,令她无路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可心情难自控地呻#吟出来,天花板在她面前摇摇欲坠。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眩晕地抓紧他,将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肩窝。
直到疲惫了,他们才相拥而睡。
这天夜里,可心又做了以前经常做的那个噩梦。噩梦中,一个妇人把她抱到天桥底下,抛下她一走了之。无数车辆从她身边经过,任凭她拼命嚎哭,却仍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可心在睡梦中挣扎,上天似乎也怜悯她,又让她回到最初妇人将她放到天桥下的那一刻。这一次,可心下定决心,一定要抓紧那个妇人,不能让她丢下她跑掉。她用尽气力,紧紧攥住那个妇人胸口的衣裳。妇人无奈地掰开她双手,她的那张脸就这样被可心无比清晰地看到,她竟然是芳姨。
“啊!”可心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还惊魂未定,朱皓已经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他温柔地抚弄她的秀发,“怎么?做噩梦了?”
可心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她紧紧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忍不住问:“朱皓,你能告诉我,在你心里,你爸爸是怎样的人吗?”
“我爸爸?”朱皓努力睁开已经困乏的双眼,“为什么最近你频繁地谈起他?还跑到他房间看书?”
可心泪光闪烁:“我只是想知道,助养我的是个什么样的慈善家?还有,他怎么能让芳姨这么死心塌地爱他。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跟他一样的个性?”
“不。”朱皓只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记忆中我和我爸爸是完全不同个性的人。他是真正的生意人,做生意的手段,我学不到他一半。”
可心摩挲他的脸,问:“那你妈妈什么时候去世?”
“一两岁时,她出车祸溘然长逝。爸爸把我拉扯大,平日他生意很忙,我们交流的时间不多。”朱皓的话里,透着对身世的哀叹。
“那他没想过给你找过后妈吗?”可心问得很直白。
朱皓一笑置之:“他在外面的女人多不胜数,当然,有没有名分是另外一回事。老头子虽然滥情,但心里很清楚,不是随便的女人都可以进朱家的大门。”朱皓捏着可心的鼻子,“你问这么多干嘛?”
可心被她捏得鼻子痒痒的:“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学他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朱皓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不会,从小我的生活很孤单,缺乏亲情,我曾发誓,我要是娶了老婆,绝不能学我爸爸。”
可心听着他哄她的话,本想安然入睡,却还是睡不着。刚才那个噩梦还历历在目,芳姨的脸就在她面前不停地晃着。看来,芳姨是这个事件的知情人。但要她亲口告诉可心真相,恐怕比登天还难。还有,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调查到那份设计稿的来处,而朱皓对这份设计稿恐怕也毫不知情。
不知为何,在这无助的时刻,她心里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知道他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帮她调查出这份设计稿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