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林青感到有人在拉她的胳膊。睁眼一看,吸顶灯的光线直刺她的眼,她微眯了眯眼。
看了看四周,白墙、白床、白大褂,皱着鼻子嗅了嗅浓浓的消毒水味,才又想起这是病房,神经内科的病房,昨天,她被疑似神经病了。
窗外还黑黑的。
一个温和的老护士正使着巧劲甩了甩体温表,看了一下刻度,拿着体温表要放到她的胳肢窝里。
她顺从的抬抬胳膊,又夹住冰浸的体温表,还伸手到胳肢窝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水银头对准窝窝里。
抬眼看到她爸已起来了,站在床边正关切地看着她,就忙向他笑笑说:“早啊,爸。”
她爸脸上马上现出惊喜,连说“早啊。”又问昨晚睡得好吗?头还晕不晕啊?你早饭想吃什么啊?
问这么多,林青都不知先回哪样,又想说天还早呢,想让他再睡一会儿再说,又想着今天得去上学才行。
老护士却说:“今天要抽饿血,不能吃早饭的。”
她一听要抽血,不干了。
不是她怕抽血,她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有时也会抽血检查是否用过兴奋剂。
正因为她参赛会查血,所以她爸妈特别关注因抽血染病的事。
前不久,网上还时不时的有因抽血染上血友病、爱滋病或者肝炎之类的新闻,所以她们家形成了能不抽血就不抽的看法。
再说,她心里明白,这次她住院,并不是她病了,而是老话说的是撞了邪了,是有一缕异世的魂魄莫名其妙的进入她的身体,这用科学无法解释,但肯定不是病了,要治也得找法师,而不是医师。
所以,抽血检查什么的就是不必要的。
想定,她就对她爸说:“爸呀,我真的已经好了。你看看我的脸色,红润润的吧,看我的说话,有条理的吧。检查是可以的,就是有点担心因抽血染上那些毛病。你看,我昨天就耽搁了一天,今天再耽搁,以后要补的就多了,离高考可不到一百天了啊!”
想来,她说到她爸的心上了,他一听就知道林青在想什么,加上看她脸色很好,眼神清明,说话又很清醒。
她爸爸有点犹豫,看了老护士一眼,说:“老师,可以不检查这一项吗?”
老护士认真看了看林青,说:“这闺女可真俊!脸儿红潭潭的,头发青悠悠的。看起来倒是上好的。不过,还是得去问问陶主任,他如果觉得你身体状况可以不检查,那才行。”
说着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看了看观测仪,打开病历夹,作了记录。又让林青把体温表拿出来,她接到手里调整了角度,看看度数,又记到病历上,让林青好好休息,用托盘收了体温表之类的东西,就出门去了。
林青爸也跟着出去找医生去了。
林青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想到,陶医生只怕这么早应该还没有来上班吧。
正想下床去喊她爸回来,就看到她的主治医生陶主任进来了。
她猜他也许昨晚正好是值夜班吧。
陶主任就一项一项的给她检查,见各项常规都很正常,又问了她一些问题,见她回答很镇静,思路也清楚。
林青说感觉没什么地方不舒服,要参加高考,学习很紧,不能多耽搁之类的。
陶主任就向她爸说,目前看不没什么大的问题,可以暂时取消各项检查,出院回家观察,有什么问题再来看看就是。
她爸欢喜地送陶医生出了病房,又给林青妈打电话说了情况,让她不用过来了。然后和林青收拾了东西,一起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林青快速地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上校服,用干发布斤包了头发,就到各屋转。
一回头,看到她爸、妈跟在后面紧张地看着她。
她忙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说:“一整天没回家了,怪想的。你们快吃了饭去上班吧。”
她妈笑着说:“一起吃吧。”
她说好。
吃过早饭,高三的复习很紧张,林青得去上学。
她爸妈有些担心她再晕倒,说已给她请了半天假让她休息一下。
林青握拳用力抬起胳膊,收紧肌肉做了个夸张的健美动作,让他爸和妈放心,她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她妈笑着说:“让你皮。昨天那么吓人。”
她爸说:“青儿,中午想不想吃缠丝兔?我给你带回来?”
林青欢呼一声,说:“要吃!要吃!还要桂园,嗯,再带点红枣回来。”
“真个馋猫!好,走了。”
林青看爸乐呵呵上班去后,转身回书房拿了书包,跟她妈说声走了。她妈说一起走。
她们在小区门口分了手,她妈去上班往左走,她上学往右。
到了学校,早自习刚下课,可同学们几乎没人起身活动,都在座位上看书的看书,做题的做题。
班主任陈老师看她来了,就走到她座位边,小声问她身体好了么,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
她小声回说没问题,就开始复习起来。
昨天休息了一天,她每天必做的试卷就积了一天的,得补上。立即进入苦做题状态。
身边要好的同桌小倩问她昨天怎么晕倒了,她也说一言难尽,以后再说,不得空啊。
中午放学回家时,她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她妈正用高压锅烧排骨,用电压堡煮饭呢。
她妈说让她再等十分钟就开饭。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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