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的葬礼场面十分的大,京城里有爵位的人家基本上都派了人过来,就是素无往来的文臣们,即便不能亲自到场,也派了人送了祭品来。
还有万岁爷下旨,追封寿宁侯张峦为昌国公,张鹤龄继承父亲的爵位,被封为寿宁侯,弟弟张延龄也被封为建昌伯。
因为张峦的病逝,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张家,原本还有人在猜测,张家是不是就此沉寂了下来,没有想到万岁爷对张家如此的厚待。
即便只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被封为一个寿宁侯一个为建昌伯,寿宁侯还和嘉善公主的女儿定了亲事,即便孤儿寡母,这京城里没有人敢轻看张家。
素娥拖着病体坚持要去张家,最后到底还是和朱祐樘两个人出现在葬礼上,虽然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到底还是去送了父亲最后一程。
回到皇宫素娥就病重了,不过现在素娥却还不能倒下,因为她还要和万岁爷商量关于张父墓地的事情,作为昌国公的张峦死后墓地显然不能是普通的墓地,而是要有一定的规模建制的。因为张峦病的突然,之前张家根本没有准备,现在关于张父墓地到底是建在兴济老家还是建在京城还没有定下来。
“就建在京城吧。”还是朱祐樘给定了下来,“我在京郊给岳父选址,并且派人过去营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成,你就不用操心这个了。”
素娥虚弱的笑了笑,“让万岁操心了。”
朱祐樘摸着素娥苍白的面孔心疼的说道,“你好好的养着吧,不要把自己给折腾坏了,要是岳父泉下有知,肯定也不会希望你如今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朱祐樘看着素娥闭上眼睛休息了,这才除了坤宁宫,转头去了书房。
昌国公张峦办了丧事,现在一直没有下葬,时间不能拖得太长。朱祐樘拿出了京郊的地图,在上面圈了一块地,吩咐一旁伺候的太监,“我记得当初给父皇建造陵墓的那些匠人和风水师都还在吧,派这些人出去,在京郊这个范围内选一个风水好地方,马上建墓地。”
小太监领了旨下去办事去了。
素娥把墓地的事情交给了朱祐樘去办,放下了心以后就直接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好些天。
“皇后今天怎么样?”朱祐樘问下面的太医,太医低着头小心的回到,“娘娘今天的精神比昨日好一些,只是心病未去,积郁难消,这才会缠绵与病榻,心病还要心药治,娘娘只要自己想开了,自然就能病愈了。”
朱祐樘摆摆手让太医下去了,天天都是这几句话,也没有点新意,问题是素娥已有想开啊,朱祐樘有些头疼的想到。
把今天的折子都处理完,朱祐樘进了坤宁宫。
因为这两天素娥生病,朱厚燳便一直住在偏殿里,素娥觉得孩子太小,生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儿子,因此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朱厚燳。
朱祐樘进了坤宁宫,并没有先去看望素娥,而是拐了一个弯,进了朱厚燳住的偏殿。
朱厚燳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亲了,这两天哭的凄凄惨惨的,不哭的时候便发脾气,把两个乳娘和一大堆宫女折腾的不轻。
朱祐樘刚进院子,便听见了儿子的大嗓门啊啊的叫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听声音就知道不高兴是在发脾气,朱祐樘皱眉,进了屋子,果然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两个乳娘像是要喂奶,朱厚燳确不肯吃。
看见朱祐樘进来,朱厚燳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喊了一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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