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君年轻俊美,难道还笼络不住她?”
“……”柳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低下头,沉默了下去。
“兴许只是因为赐婚了,所以小女儿姿态发作,这会儿南清也不会过来。”宋贵妃仍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回去与岫君好好分说一番,可不要在这关头使性子。”
柳氏忙答应下来,口中道:“娘娘的话臣妾记住了。”
送走了柳氏,宋贵妃神色有些郁郁。她复又让前去找赵之鸾的女官进来,重新细细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形,然后又皱了眉。
这时外面通传,东平君王赵之兰来了,宋贵妃的脸上总算松快了几分,摆摆手让那女官下去,然后让赵之兰进来。
东平郡王赵之兰是今上长子,性情外柔内刚,大多时候都十分温和,模样自然不必多说,身材高大挺拔,模样俊朗不凡,唯一算得上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随了宋贵妃,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候总带着几分轻佻,不够稳重。
行礼过后,赵之兰陪着宋贵妃坐了,闲话几句之后,便笑问道:“今儿母亲瞧着有几分不愉快的样子,可是有谁惹母亲生气了?”
宋贵妃笑叹了一声,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南清这两日使性子,一时间我便有些犯难。你父皇最是看重南清……”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赵之兰眉头跳了一跳,道:“方才我过来时候倒是与阿鸾擦肩而过,瞧着她挺高兴的样子与二弟一块儿出宫去了,并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宋贵妃听说赵之鸾出宫,顿时觉得胸闷,于是屏退众人,一五一十将从昨天到今天的事情都与赵之兰说了,说着说着竟觉得怒气腾腾:“我也不知是哪儿惹到了她,竟是这样对待。为着这事情,你父皇还斥责了我一番……”
“如母亲这样说,恐怕是这赐婚有变?”赵之兰温和地笑了笑,并未如宋贵妃那样气闷,“阿鸾也不是小孩子了,母亲这样事事都管着,她定会有几分叛逆的。”
“我琢磨着这赐婚不会有什么变化。”宋贵妃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也平和下来,“但仍要看南清怎么想了。今日你舅妈进宫来,我也这样与她说了。虽然我们都希望南清与岫君之剑的婚事能成……但如今瞧着,变数还大着呢!”
“母亲也不必担心。”赵之兰说道,“父皇正年富力强,我们也不必去想那许多年后的事情。”
他的话说得这样直白,宋贵妃沉默了一下,最后只点了点头。
“若当年我不管不顾争上了中宫的位置……如今便不会这般辛苦。”宋贵妃轻叹了一声。
赵之兰安抚地给宋贵妃倒了一盏茶,口中笑道:“如今母亲在宫中分位最高,当年的那些遗憾,便待将来儿子来弥补吧!”
宋贵妃欣慰地笑了一笑,一天接连而来的郁气终于在赵之兰的安慰下散去,于是便说起了杂七杂八的事情。
赵之兰笑着听着,不时附和一两句,不一会儿便看到宋贵妃脸上满溢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