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美丽而飘渺。
说美丽,因为在爱情的滋润当中,一切都会变得美好,就连那些明显的不明显的缺点都被抹平,看起来光鲜无比;说飘渺,却是终有一日会回到现实,当那一层美丽的面纱被揭开,那些被忽视的丑陋一览无遗。
重活一辈子,再看自己的这段感情,赵之鸾有过唏嘘,可更多是不甘心的执拗。
可事到如今,她却觉得已经走到了绝路,无路可走。
她忽然觉得自己上辈子过得那样干瘪无味。
在地府时候她曾玩笑地问起了与自己关系极好的小狐狸,问他如果有后悔的机会,他要做些什么。
他说了许许多多,仿佛有很多未尽的遗憾,仿佛有许多都值得依恋。
可为什么她分明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却纠缠在这段感情当中,仿佛永远也无法得到解脱?
夜幕深沉,她回头看着床榻上已经熟睡的宋岫君,若有所思。
李蕉对她说,只要好好活下去,一切就会好起来。
可如果活得索然无味,岂不是会觉得日子太过绵长无趣?
活下去看起来就是如吃饭睡觉这样简单,快乐地活下去也是活着,纠结地活下去也是活着,单看要选择怎样的方法而已。
赵之鸾对着宋岫君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发了一会儿呆,忽地起了身,走上前去,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俯下身去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总之日子是要过下去,随心所欲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宋岫君是被憋醒的,睡梦中他觉得整个人都无法呼吸,勉强挣开眼睛,就看到放大了的赵之鸾的脸,一个激灵吓得几乎把赵之鸾从身上掀下去。
赵之鸾轻笑一声,侧着身子坐在他身边,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眼角眉梢的妩媚几乎让他看呆了去。
“*苦短。”她口中这样说着,便解开了他贴身的衣裳,三下两下扒下来扔到旁边去。
宋岫君惊了一下,久违的性别错置感再次袭来,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然后坚决果断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对上了她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殿下,臣需要静养……”
“现在很静。”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细嫩纤白的手掌顺着结实的肌肤慢慢向下滑走,捏住了亵裤上的系带哧啦一声拉开,然后歪着头看他,“养嘛,看你想养什么咯?”
“……”流氓!宋岫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憋了半晌才开口,“殿下请自重。”
“我们是夫妻。”纯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是天经地义的。”
“殿下就在不久之前才刚说过后悔了!”女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啊!
“然后刚才我又后悔了。”那只手覆在他抓住裤子的手背上,“反正我是吃亏了,这些天经地义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殿下只是一时冲动了……”
“扭扭捏捏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男人呢!”怒了。
“……”一语见地……他都快觉得他是女人了。
脱下了身上的外裳,赵之鸾跨坐在了宋岫君身上,满心满肺都是不满:“你难道不行吗?”
“听着殿下……这也需要一定的情感氛围才行的。臣以为今天并不合适。”宋岫君诚恳地看着她,“殿下下午才与臣的母亲打了机锋,臣晚上才与殿下诉说衷肠,现在应当是我们各自冷静,去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譬如我应该想想今后如何与殿下相处,如何做一个好驸马;而殿下应该想想今后要如何打算,面对东平殿下与贵妃娘娘应该怎样……诸如此类。”
“……”赵之鸾看了他一会儿,重新捏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你付出了你的*,然后就已经完成了好驸马的一半要求。”
“……”大眼瞪小眼,他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就在赵之鸾再次扒下了他的裤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朱明谨慎的声音:“殿下,宫里面来了旨意,请殿下这会儿进宫去。”
赵之鸾眉头一皱,松开了宋岫君的裤子,翻身从床上下来,披上了外裳拉开门,便看到朱明站在外面。“是谁来了?”她问道。
朱明伶俐地为她系好外裳,口中道:“正在前面等着殿下,是圣上身边的内侍。”
赵之鸾闻言不再多问,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宋岫君,便朝着前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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