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过得不太好吧?我也不瞒各位这买卖虽然也是对付姓敖的,却不是本地人,而是阳乐的敖姓,这样说,大当家可敢接了?”既然激将法不管用,六子只能说出实情。
“既然这样,兄弟们接了,却不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有多少好处?”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当下就开口应承下来。
“这人倒是好对付,是一个七岁的娃娃,得罪了我的主人,生死不论,起码要将人给废了,这里是十贯定金,事情若是成了再付双倍。”六子把带来的包袱打开,将十吊钱倒了一桌子。
“嘶!”一帮人惊讶出声,却不仅仅是为了这一桌子钱,还是为了这个七岁娃娃,真不知道是怎么会得罪这样狠的人。
其他人惊讶,大当家却注意到了些不寻常:“一个娃娃而已,随便找个人去可以了,六子兄弟为何却找上我们,还是出高价,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哼,这娃娃叫敖浩,确实不简单,有些武艺,当然了武艺再好也难敌人多,最主要的是他姓敖,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来兄弟们也受够了敖氏族的气了,所以这才来请各位兄弟出手。”
六子这么一说,群情激动,倒是真的勾起了大家的怨气,这些年敖氏族对他们打压的是够厉害的,都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来钱的门路也少了,过得着实憋屈。
“难得六子兄弟还想着大家,这事商议商议,兄弟们就替你办了,也为大家出口恶气。”大当家知道六子与敖氏族的恩怨,所以也不疑有他了,转而同仇敌忾起来。
当下六子仔细的说明敖浩的外貌特征,家庭住处,又嘱咐多带几个人去,务必不要失手云云。
敖浩等到王羽一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轻松不少,刚才还真有点怕震不住他,自己事自己知,若是真的让王羽拽起文来,自己还真可能会下不来台,也就族人不知道罢了。
“唉,看来在古代没有点墨水还真不好办啊,自己是不是也要赶紧上哪去弄点四书五经去,起码先背下来再说,免得教训了小的来了老的就不好了。”敖浩思索着,想到电视小说里的情节也是头痛。
“族长,能不能让辉叔帮小子买上几本四书五经回来?”敖浩找到老族长帮忙。
“什么?买?四郎啊,你有所不知,这书附近却没得卖的,你要真想要,我倒知道哪里有,不过你得自己去抄。”老族长摇摇头,对敖浩道。
不是吧,还要去抄?那还不得抄断手啊?敖浩傻眼,真的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这却是不能少的东西,抄就抄。
“那族长能不能带小子去呢?”
“四郎愿意,老头子下午就带你去。”老族长用手摸摸敖浩的头说道。
既然打定主意要抄书了,敖浩可不想用毛笔,那就真断手了,想到以前电视里外国人用的鹅毛笔,附近没人养鹅,他就去找了几根鸭毛。试着做了几根,终于是成功了两根,只是这鸭毛笔在砚台里实在不好蘸墨,敖浩又用竹子做了个有盖的竹罐子,用麻绳系好,可以挂在腰上。
小虎和三姐也一起跟着为自己做了一根,三姐还埋怨敖浩为什么不早点做出来,那样她也可以在纸上写字了,不至于现在还是用着沙盘。还是老族长舒服,不仅不用自己动手,甚至都不用开口,敖浩就恭恭敬敬的把手里另外一支呈了过去,老人家眼巴巴的直盯着这东西,你忍心不给么?
中午吃过饭,敖浩又去看了下种子,果然出了白头了,嘱咐二姐半下午的时候记得翻动一下,至于张蛮子又被他派去田里干活去了。
本来敖浩还以为要去的是义学馆,他记得唐朝时在全国各地凡乡里都会设立,这却是没错,只是敖浩没能记清楚实行的年代,太宗有意重文抑武,元年重开国子监,但要说各级设置义学却要等到明年。
没想到老族长带敖浩去的地方是乡里的一个书生家,虽然说是书生,其实却三十多岁了,皓首穷经多年,却没有功名在身,家道反倒中落了,现在也就在乡里给人写写书信,作点字画维生。
老族长一介绍,敖浩才知道这人姓李,敖浩赶忙见礼,道明来意。
别看这人穷困潦倒,但文人的风雅却没有丢失,抄书这等雅事又岂会不允许,只是看到敖浩年龄如此之小,颇为惊异决定要先考考敖浩。
“前来抄书固是雅事,本无不可,不过却要先作诗一首方可,如此才有些雅趣。”李书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