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县还不是沿海,只是沿江,于是名贵海货更加珍奇,倘若去什么cqsc,那又是多加几十万的深浅。
“我说阿钟啊,以前都在埠头上拉货,现在怎么要在西菜场啊,路远不少,不便当啊。”
四点半,蔡彪就带着小弟们来拉货,今天还是三百斤青虾,捎带二十条半斤的黄鳝。
接过蔡彪的中华,点了一支,陈钟无所谓道:“毕竟开张了,不是和野路子一样,得有点规矩。”
然后指了指几个富态的老板:“喜来登、紫藤园、仙客来都有,我这里靠后门,一部黄鱼车的事情。”
蔡彪没多嘴,只是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敢冲这位将他按在厕所里暴揍的人发火。
不过出去的时候,忙活的小弟们以胖子为首在那里叫苦:“老板,这一趟真是吃力啊。多跑五六公里,最后还是要自己上货。这个陈钟也真是,做事情不知道变通。”
蔡彪咣的一声关上车门,黑着脸道:“他不识相,早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哟,阿哥你要让谁知道厉害?”
阿狗正在记账,抄着本子在垃圾桶旁边台阶上瞥了一眼过来。
“阿狗你要出来做事情,来蔡记不好吗?记记账收收钱,收银台的小妹妹随便玩,跟着陈钟吃冷水,有什么前途?”
没理会阿狗的冷言冷语,蔡彪皱着眉头问道。
“你管我?哼。”
阿狗冷哼一声,朝着本子就进去了。
“娘个老逼的!啐!”蔡彪骂了一声,“小畜生要不是我们家,你全家都要喝西北风!没良心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
胖子等一群小弟眼珠子一亮,小声问道:“老板,这个陈钟和你有仇?”
“仇?仇深似海!”
咬牙切齿,蔡彪闷声道,“要不是看在亲戚面上,老子会来照顾这个王八蛋的生意?他那点臭鱼烂虾,要不是野生的,谁要?操!”
骂了一声,两辆皮卡咣叽咣叽就朝着外面开。
车上,胖子开车小声对蔡彪说:“老板,我也听说了一下,这个陈钟很能打,地面上很威风啊。”
“能威风到哪里去?不就是穷横玩命吗?”
蔡彪横着眼睛看胖子。
胖子干笑一声,呵呵道:“老板说的是,小角色,轻松松拍死。不过苍蝇再小也恶心人不是?本地人不好弄他,可以从外地请人嘛。”
蔡彪眼睛一亮,一拍脑袋:“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他不是玩命吗?中国那么大,找更玩命的还找不到?而且老板,我以前在外面也跑过的,认识一两个练过武的朋友,给夜总会看场子的狠角色。只要价钱合适,我随时一个电话联系。大家吃个饭,商量商量,帮老板出出气又有什么难事?”
“狠角色?有多狠?”
点了根烟,蔡彪问道。
“听说见过血埋过人……”胖子压低了声音,蔡彪眼角一抽,有些紧张。
“万一警察查出来……”
蔡彪眉头紧皱,“查到我们身上,就……”
“老板什么话,有人到你们饭店吃个饭,然后喝点酒出去正好撞见陈钟,两家头发生冲突,和老板你有什么关系?”
胖子诡秘一笑。
啪。
“好!多少钱,我这口气一定要出!”
拳头击掌,蔡彪兴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