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四肢灵活柔软,和金宁一连多日都在游泳池练习,由完全不熟水性,学至能游多种泳式,两个人也完全没有接触过对方的身体。
金宁含笑地道:"学得不错,你也不算太笨。"
其实一个助手不应该用"笨"来形容主子,可是谢山静却不介意,她用手抹一抹脸上的水珠,笑嘻嘻地道:"明师出高徒嘛。我越来越发觉你真的懂很多,好像什麽东西都会。"
金宁隐含笑意,率直地道:"如果不是懂得比你多,又怎替你办一些你办不到的事?"
据说运动能令人心情愉快,谢山静这几天的心情果然舒坦了不少,已经没有再为杨诺言的问题而郁郁寡欢。
杨诺言也知道他们最近每天早上都会游泳,他来到游泳池旁边的观众席,打算等谢山静游完後就和她去吃饭。
观众席上却还有另外一个人,正是"疯女"文冬琪。文冬琪正在这里看书,她发现杨诺言,对他点点头,杨诺言也跟她打招呼,坐到她旁边的座位。这文冬琪颇为健谈,合上书本,主动跟他聊天道:"原来你也喜欢看游泳池。"
杨诺言其实不是因为喜欢才来这里,所以他不知怎回应,唯有道:"呃……"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真的可以听到死者的声音吗?"
文冬琪点头道:"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相信。"
杨诺言知道即使是谢山静,其实也不太相信所谓的灵听能力,却道:"我相信的…唉,有时我也想拥有灵听能力。"
"为什麽?你想听到谁的声音?"文冬琪很有兴趣地问。
杨诺言叹气道:"我的舅舅和舅母…他们在我加入心镜会前被人害死了。虽然我在这里也生活得很开心,可是一想起他们,总是觉得生命欠缺了什麽东西,永远不再完整。"
文冬琪默然,想不到杨诺言会把痛失家人的感觉形容得那麽传神。
两人沉默下来,气氛有点哀伤。他们都在看着谢山静和金宁游泳,过了一会,文冬琪改变话题,怪羡慕地道:"他们每天都来鸳鸯戏水,没见过感情更好的爱侣。"
杨诺言一怔,问:"你在说谁?"
文冬琪诧异地道:"就是谢山静和她的男朋友啊。"
原来文冬琪一直误会,金宁是谢山静的男朋友。
杨诺言心跳得很快,舔了一舔嘴唇,追问她道:"为…为什麽你会说,他是山静的男朋友?"
杨诺言这样问,足以证明他内心深处,始终有点怀疑谢山静和金宁的关系,以为两个人有什麽亲密的举止被文冬琪看到,所以才会有这个误会。
文冬琪一脸理所当然地道:"那个大块头站在谢山静身後,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世上唯一弥足珍贵的人,爱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盲的也看得出他深爱她,不是吗?"
虽然这个事实杨诺言一早已经知道,可是心里明白,和听到有人当面清晰地说出来,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突然愤怒莫名,激动地道:"你别乱说!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文冬琪嘴巴张得大大,瞠目结舌,不知道可以说什麽。
偏偏在这个时候,游泳池中的谢山静看到男友和好友,高兴地向着他们远远挥手,打算上岸来找他们。谁知她动作太急,在泳池的小楼梯上踏了个空,惊呼一声,身子就跌向水中。
其实谢山静就算掉入游泳池中也没什麽大不了,可是金宁看见她失足,立即本能地双手接住她。她落入金宁怀中,当然没有受伤,可是她第一次在水中被人抱起,觉得那种半飘浮的感觉和湿漉漉的肌肤触感十分有趣,竟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谢山静本来就身轻如燕,金宁在水中抱着她根本不需要用力。虽然她穿的泳装并不暴露,可是相比起她平常穿着的衣服,始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部随着笑声微微晃动,金宁突然觉得胸口一热,连忙放下她。
观众席中的杨诺言正在愤怒关头,再捕捉到这一幕,看到谢山静在金宁怀中露出灿烂的笑容,快乐得像个满足的小孩子,更加怒不可遏,心想:"这个金宁对我女友死缠不休,整天色迷迷地盯着她,山静又那麽信任他,此人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本来喜爱和平丶避免和人冲突的他,此刻妒火中烧,竟萌生出要除掉情敌念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