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决断,她心里没有谱。
怎么经营管理?怎么运作?自己全都不会。
该怎么办?
林雨桐第一次焦躁了。
这天晚上,四爷又一次看见林雨桐盯着天花板发呆,就笑道:“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林雨桐翻身道:“爷……”
四爷看她,“怎么好好的叫起了爷了?”
林雨桐一把抱住四爷,“爷,我要是想干点别的,你觉得行吗?”
四爷有些恍然,“原来是为这个。我就是怕你吃苦。心里想着,你就是什么都不会,我也不能叫你过的委屈。但要是你有自己想要干的事,我还能拦着你?”
林雨桐呼了一口气,“我想……我想攻读经济管理的硕士……药厂,我想要那个药厂……”
“药厂?”四爷皱了皱眉,“你手里有方子?”
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林雨桐点点头,“是!很多好的方子。”
四爷这次倒是没有犹豫,“这是济世活人,积功德的事。爷不会拦着你。但愿这辈子凭着这份功德,咱们下辈子还能碰上……”
林雨桐鼻子一酸,“本来说好,陪着你在这里的。”
四爷点了点她的鼻子,“这有什么?真是越活越孩子气了。”
这件事就这么提上了日程。于是两人变的更加的繁忙了起来。
读研究生的事,只要是联系好了导师,其他的问题就不大。
房子装修好了。家里的这次添了双开门的冰箱,双缸的洗衣机。
其他的家具,基本就是进口的。
印昆如今做的的就是进出口贸易,十分方便。
本来不急着搬家的,但是红姐马上就到了生产的日子了。为了给刚出生的孩子腾出房子,在国庆前,搬进了新家。
进了门,一侧是宽大的客厅,一侧是厨房,卫生间。正对着的,是三间卧室。
客厅的另一边是阳台,阳台开着一个小门,连着外面的小花园。
原本宽大的阳台,被装修成了书房。以后家里还真就缺少不了书房。
就算是有客人,也能从小门进出,连家里都不用进。
很方便。
今年国庆,要大阅兵。放了大假,四爷和林雨桐带着孩子回了京城。
老爷子忙着呢。就连梅抗美和郭永红也在值班。国庆期间,这治安尤其要紧。
四爷叫了印昆去了书房,问道:“咱们手里如今还有多少钱?”印昆做生意,四爷当时是入了股份的。
“怎么了?”印昆问道,“你急需用钱?”
四爷摇摇头,“现在不用,以后可能会大用。”
印昆像是看稀罕物件一样看四爷,“我以为你这两年清心寡欲,一直就想着怎么做学问了。没想到你还是看得见钱的。”
四爷摆摆手,看见印昆手腕上一晃而过的镀金的手表,“这是不是太打眼了,你如今的公司,不也还是国有的?”
印昆冷笑一声,“我一般不掺和公司里的事情。不过是跟着他们熟悉人脉,给咱们自己的生意铺路呢。至于我们公司,你就别提了,从上到下,就六个人。在酒店包一个套房,就是办公室了。拿着公家的钱,给客户送些小礼品。客户也会回礼……”说着,就抬起胳膊,“这手表就是。一块一两万呢。”
“这不是变相的把公家的钱往私人的包里揣吗?”四爷皱眉问道。
印昆咬牙道:“你以为呢?不收这些东西不行,收了吧,我这心里就不踏实。真是一点都不想干了。”
四爷沉吟半天,“你把这些东西,都存起来,将来真的出事了,你也好有个辩解的余地。”
“如今,从上到下,都盯着钱。”印昆摆摆手,“行了,不说这个。说说咱们的钱。一共有三百多万,全在香港开的户,存在瑞士银行的账号上。你要用,也别说你的我的。全都拿去用吧。”
“暂时还用不上。”四爷又摇头,“时机不到。不过钱还是太少了。”
“你要干什么,三百万还少?”印昆压低声音,“光是银行一年的利息,咱们两辈子都吃不完。”
“要是想控股,甚至是买下一个药厂,得多少钱?”四爷看了一眼印昆。
“你疯了?”印昆低声道:“根本就不能买卖。股份制改革可以,合资可以,其他的不行。”
四爷叹了一声才道:“所以说,时机不到嘛。”再说,就算是股份制改革,自己也不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怎么解释。
还得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