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觉得在外面也还尚可。”
两人就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原来这人叫宋琦,就是县衙的一个差役。再往深了说,还真叫四爷给拉上了关系,“不知道宋兄的家可在宋家庄?”
宋琦点头,“咱们县,一半姓宋的,都是宋家庄的,一个族里的。”
四爷就笑,“那还真不算外人。我胞兄娶的就是宋家庄的姑娘。”
宋琦放下酒杯,“还有这事?”
两人一顿拉扯,把彼此的底子都给刨出来了。知根知底,又带着姻亲。说话也就更亲近了起来。
四爷这才问了县衙里的事,“我见县尉一直住在镇上。估摸着今年这秋税是不是要免了?要不然早该忙了,怎会如此清闲?”
“跟秋税无关。该交多少还得交。”宋琦低声道:“只是上面尿不到一个壶里。咱们这个老父母大人,听说来头大……”
四爷心道,果然如此。
他也就不再深问了,只倒了酒过去,两人都转移了话题。
半斤酒喝完,宋琦就起身告辞,“兄弟,哥哥先走了。回头再来县城,一定要来找哥哥。咱们还一块喝酒。”
“一定一定。”四爷起身,目送宋琦离开。
心道,这倒是一个应该结交的人。至少消息上,能灵通一些。
正想着,二郎从里面出来,满面红光。
“你知道老三一沓子画,卖了多少钱吗?”二郎的声音有些颤抖,“二百两!整整二百两!”说着,就竖起两根手指在四爷面前晃悠,“老三叫你进去,咱们哥三个在里面乐一乐。”
四爷心道,敢去窑、子,这事要是叫家里知道了,三郎没事,自己跟二郎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他以后爱来就来,但今儿不成。
于是,他低声道:“你小声些。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怎的?那么多银票,你还敢在这里过夜,丢了银票事小,被人谋财害命了事大。”
二郎打了一个哆嗦,瞬间醒过神来,紧张的左右看看,这才点头道:“我这就去叫老……老三去。”
四爷看着二郎的背影摇摇头。转脸,就见二郎和三郎急匆匆的往出走,这次两人出来的快了很多。
也不问价钱的上了一辆马车,赶紧往大车店赶。
“老四啊,得亏你提醒。”三郎舒了一口气,“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他妈拿着这么多钱在里面,可不就是母鸡往黄鼠狼窝里钻吗?”他以前在夜店里失窃过,还差点被人绑架。所以,二郎转达了四郎的话,他一下子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布包里,拿了两个银锭子,分别给了二郎和四爷,“这事,咱们哥三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家里,行不行?”
“卖画这事,叫老爷子知道了,心里更得难过了。说这个干嘛。”四爷就道。
反正,他在外面,只知道三郎卖画。就算将来问起来,他还是这话。
三郎一下子就笑了,“对!对对!就是卖画。”
本来上不得台面的事,叫四郎这么一说,完全就成了文雅的事了嘛。
二郎没多想,只要有银子赚,谁会多嘴多舌。他还盼着下次,三郎还带自己一起呢。
四爷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
林雨桐伺候他梳洗完,门口就有店里的伙计拿了食盒进来,送的是酸辣汤,解酒的。
四爷却先直接去找了林济世,将三郎身上带着银子的事告诉了他,“多看顾点,要真是失窃了,就说不清楚了。”
关键是怕从宜春楼出来的时候,三个人被人给跟踪了。
林济世诧异的看了一眼四爷,老爷子这回还真是歪打正着了。殷家这小子,不显山不漏水的,却是个心思缜密的。
“我知道了。你安心睡吧。”林济世语气很柔和,“要真是谁都能在店里撒野,我这店也不会一开就将近二十年了。”
四爷这才告退。
躺在床上,他才将三郎卖内衣和情趣内衣的图纸的事说给林雨桐听。
“妓、坊?你进去了?”林雨桐瞬间就坐了起来。
四爷就笑,“行了!我没进去。在外面跟一个叫宋琦的衙役喝了半晚上的酒。”紧跟着,他就将话题转到宋琦身上。
林雨桐听了半天,迷迷糊糊的道:“那以后,四时八节的,也给宋家送一份礼过去。别弄的用人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
四爷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一茬事给岔开了。
“把你身上那十两银子,回去交给娘收着。”林雨桐又叮嘱了一句。这是唯一一个能解释的清来源的收入。
四爷就拍了拍林雨桐,“安心睡!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