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都给爷抬上城楼。去办吧。”
铁头看了看四爷,“爷,凡是名单上的都被羁押起来了。还有那些抢人财物,霸占房产的,也都看守了起来,都说是愿意归还,再也不敢了。”
四爷点点头,“先关着吧。明儿爷自有处置。”
铁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方青山在院子外面等着,“怎么样?爷怎么说?”
铁头摇摇头,“叫所有人明儿城楼集合,怎么处置爷没说。”
方青山和福安先生对视一眼,两人都咯噔一声,这是要开杀戒吧。可这杀的人都不是外人,回京城以后该怎么交代。
“这里面可有林家的人。”福安先生低声道:“都说夫人十分能干,这杀了林家的人……不好交代吧。”
方青山摇摇头,“夫人不是那样的人。要知道他们干的事,夫人会亲自上手剁了他们的。”
他看向铁头,“行了,铁帅去忙吧。”
第二天一早,城楼下就聚集了不少人。老百姓想不知道都不行,因为昨儿半夜,不少人家的家门都被敲响,被抢了东西的,除了物归原主之外,还按照被侵夺的东西,双倍的赔了银子。城里热闹了一夜。
更是有许多乡绅的门口,早早就停着轿子,一大早,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被请上了城楼。
此时,城门已经开了。城外也有不少百姓往城里来。一头小毛炉夹杂在人群中,并不起眼。毛驴上骑着一个面容干瘪的中年文士。
他一身灰衣,显得风尘仆仆。看着城里的百姓就朝一个方向走,就对前面牵着毛驴的忠厚青年道:“六子!六子!先去瞧瞧有什么热闹。”
“是!老爷。”六子憨憨的应了一声,牵着毛驴往人堆里挤。
那文士打了个唉声。“蠢材!蠢材!”他从毛驴上下来,“老爷我先去瞧瞧,你牵着毛驴去找一家客栈去。寄存好了再来找老爷。”哪有牵着驴跟人凑做一堆的,这不是找打吗?
六子又挠挠头,不好意思的一笑:“是!老爷!”说着就走,走了又回身叮嘱,“您可别瞎跑,我再找不见老爷怎么办?”
“老爷我就在这,哪也不去。就等着你来找,还不行吗?”文士十分无奈的样子。
六子这才高兴的牵着驴走了。
这一耽搁,人越发的多了起来。
城楼上,三郎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身边跟着女男女装来看热闹的双儿和小昭。
“我早就说没什么好看的,你们非要来。”三郎抱怨了一声,人山人海的,看毛线啊。
小昭抿嘴一笑:“这么多的人都等着,能不是大热闹吗?人越多越是得看看。”
三郎点了点小昭的鼻子,“这话也算是有理。”
福安先生在一边就咳嗽了一声,提醒三郎好歹收敛点,今儿可不是什么好事。
蓦地,号角声响起。
众人这才看到四爷从台阶上一步一步往城楼上而来。
今儿四爷一身铠甲,面色冷凝。
等号角声停歇了下来,下面就已经是静悄悄的了。
四爷这才往前迈出一步,“乡亲们,大家都很好奇,好奇我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大家都召集来干什么?我现在就来告诉大家。今儿,这里,就是法场。叫大家来,就是想叫大家做个见证,见证我们对这些违反了军规军纪的人,都是怎么处置的。”说完,就一挥手,“都押上来!”
四爷扭头看着下面,“今儿的第一个要惩戒的人,就是在下!殷镇!正是在下驭下不严,才发生了许多叫人遗憾又悲痛的事。所以,在下,当第一个受罚!”说着,就扭头问方长青,“驭下不严,该当何罪?”
方长青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道:“驭下不严,情节严重者,杖四十!”
四爷马上就解开身上的衣服,将上衣脱了,然后对着城下一跪,“行刑!”
不管是城楼上还是城楼下,瞬间就‘嗡’了一声,喧闹了起来。
三郎一哆嗦,“我靠!不会玩真的吧。”
铁头就朝方长青看去,方长青点点头,铁头才一摆手,马上就出来一个大汉,手里拿着黝黑的棍子。
“别做戏,否则回头就治你一个玩忽职守,弄虚作假之罪。”四爷低声道。
那汉子一抖,棍子狠狠的打在四爷的背上。瞬间一条青紫的伤痕就出来了。
“爷……”吴春来喊了一声,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紧跟着,城楼上的人就都不敢站着了。除了行刑的人。
那文士眼里的亮光一闪,“城楼做法场,斩问天地间。好好好!好一个殷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