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这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半下午,林济仁继续去了鸿运街,刚进了街道,就被一个笑眯眯的中年人挡住了去路。
“这位爷,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林济仁挑眉:“对不住,我可不记得跟您认识。”
“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您只要认识赛春桃就行。”中年人微微一笑,身子半点都不曾让开。
林济仁眼睛一眯,赛春桃就是他昨天在门口徘徊了半晌的ji院的头牌姑娘。这姑娘他不认识,只是听军中的一个同僚提起过,知道哪里有这么一号人。
他知道,这可能就是林雨桐叫自己钓的人。
自己刚卖了一个破绽,露了一点弱点,就被对方给注意到了。看见他们确实很急切。
“你们知道的倒是不少。”林济仁朝街口的一家酒楼走去,“那就去听听你想说什么。”
中年人这才笑了:“请。”
进了酒楼,入了雅间。双双入座。
中年人才笑道:“春桃姑娘艳若桃李,色如春花。难怪您……如此牵挂。”
林济仁嘴角一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在下是看这位爷昨儿在人家姑娘的窗户下徘徊不前,心有不忍罢了。想见俏佳人也不难……”中年人说着,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林济仁一下子站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将春桃姑娘怎样了?”
那中年人轻轻摇头:“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手压在林济仁的肩膀上,轻轻的往下一按,“我们有求于您,自然不会伤害春桃姑娘了。”
“这是威胁了?”林济仁看向中年人:“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想在我头上动土,你还是得掂量掂量。等你打听清楚了爷姓什么,你再来说这话。要真是识相,就赶紧给爷将人放了。要不然,后悔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那中年人呵呵一笑:“我们当然知道您姓什么,林爷!”
林济仁眼睛一眯:“既然知道我姓林,就该知道林这个姓氏在京城代表的什么意思。我们家那位姑奶奶,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那又如何?”中年人压低声音,“再厉害,殷四爷对林家人的脑袋,还不是想砍就砍了。”
林济仁仿佛一下子被噎住了一般。
中年人这才笑道:“看看,您也知道,关键的时候,人家那些大人物是不会在乎咱们这些小人物的感受的。比如,您对春桃姑娘痴心一片,但您真要把人接回家,你们林家能答应?你们家那位姑奶奶能答应?她能把这窑子出来的姑娘给活刮喽。”
“闭嘴!”林济仁恶狠狠的道:“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想叫我干什么就直接说。能干的我干,不能干的……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玩命。”
“痛快!实在!”中年人起身,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带个把人进军营转两圈?”
林济仁用奇怪的眼神看中年人:“你脑子没病吧?就这个?”
“很容易?”中年人扭脸看林济仁,问道。
林济仁耻笑一声:“你也不问问爷在军营管着什么?药材进出,这点你明白吧。只有这个,是必须得大夫药童的。算是唯一一个能带外人进出的地方。所以,对于我来说,真是很简单。但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进军营干什么?要是要命的勾当,我可不干。”
中年人眼里的喜色一闪而过,他低声道:“林爷多虑了。我们就是靠着来买卖消息,赚点银子。进军营,就是看看,京城驻守的人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两万。”
林济仁摇头:“我可只负责北城。其他的,我无能为力。想叫我带你看全了,咱们生意就没法谈了,告辞!”
中年人一把拉住林济仁:“林爷,我们愿意给春桃姑娘赎身,再买个小宅子,几个丫头仆妇伺候。连人带宅子一起送给林爷,您看如何?”
林济仁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行,我信不过你们。”
中年人见真的拦不住,才着急的朝屏风后看了一眼。
此时,一个个子不大,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林爷,幸会!”小胡子冲着林济仁拱手。
林济仁挑眉:“胡掌柜,怎么会是您?”
隔壁雅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带着打着哈欠的男子晃悠悠的走了出去。直到了街口,才坐在一个带围帽的男子的对面,“说是胡掌柜……”
带围帽的男子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走。直到进了府,才摘了围帽。赫然是黑七。
“胡掌柜?”林雨桐露出几分恍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