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就是愚蠢。人家为什么不能叫你守活寡将来再过继子嗣呢?这世上的好事,你什么都想占了,哪有这么美的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雨枝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是的!是她说的这个道理。但那又怎样,为了最后的那个位子,付出什么代价都再所不惜。
她用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神情看着林雨桐,只道:“二妹就当我没来过吧。”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的甩上,徒留下林雨桐目瞪口呆的端着茶碗坐着。
“疯子!”林雨桐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低声骂了一句。不用想都知道,她是不会甘心的。
而在山上的四爷,却接到了帖子,“威远伯叫人送来的……请爷去喝茶?”
贵喜点点头:“人还在外面等着回话呢。”
老丈人都下帖子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四爷将帖子收了,“告诉他,一会就上门拜访。”
贵喜赶紧出去回话了,贵武小声道:“要不要找管事,准备点东西,咱们这不好空手……”
应酬的事走府里的公账,四爷点点头:“去吧。中规中矩就好。”这个威远伯也不是个多靠谱的人,老婆守不住,女儿也不照管。这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林长亘见到四爷以后,微微有些失望。长相气度倒是好,就是有些瘦弱。
翁婿两人客套了一番,这才落座。
“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林长亘叫人上了茶,就开口问道。
四爷心道,这人果然没谱。宗室里上进的路都是划拉好的,不是自己想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的。有时候一不小心犯了忌讳是要掉脑袋的。只得道:“我还年轻,应该还会读几年书,然后再做打算。”
这个回答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但至少实诚。
林长亘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读书也好。”说着,就低声道,“你的境况,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将来……我多给你们在京郊置办点田亩。就是铺子,也置办在直隶的几个府县。至于那些摆着好看的东西,咱们能省则省,这过日子,还得是实在的东西。”
这姑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宗室的子弟,又不能科举,文官迈不进去,武官就更不能提。要是再有上面的嫡母压着不让出头,这辈子也就是个闲人的命。要是家里宽厚,还能做个富贵闲人。但就怕将来连这个‘富贵’二字也没有了。想起这回去以后就得下定,那这嫁妆是得正经的准备起来了,他就不免要多思量思量。也算是对二丫头的补偿吧。
可这番话却叫四爷目瞪口呆。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成了挑拨。哪有女儿还没嫁,就给亲家家里扔雷的道理。
四爷支应着应付了几句,就告辞出来了。
一出来就真的头疼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岳家呢?
打从消息传回来,家里就热闹了。林福林寿忙着给林雨桐准备嫁妆,林芳华也给齐朵儿准备呢。
处处都跟林雨桐比较着来。
等天已经冷的要烧起火墙的时候,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才算做完。住在城外的人,才都急急忙忙的往城里赶。山上太冷了,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云氏前脚进门,后脚林雨桐就把账本钥匙给送过去了。
等一家人聚在花厅吃团圆饭的时候,云氏还拉着林雨桐道:“那么着急做什么?就知道躲懒。我这还没喘匀气呢。”
“本来就是赶着鸭子上架,如今您回来了,我这担子才能卸下来。这小肩膀还真有些扛不住。”林雨桐坐在云氏的身边,笑语嫣嫣。
“将来,三丫头要是能有你一半能干,我就烧了高香了。”云氏一副欣慰的样子,看着林雨桐眼里满是喜爱。
正客套,就听见林芳华出声道:“瞧你们母女情深的,就不知道我那仙逝的嫂子,看见这样……”说着,看了看云氏和林雨桐相互交叠在一起的手,耻笑道:“会不会觉得很……欣慰?”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长亘嘴角抿了抿,才要说话。就听见悦耳的声音道:“姑奶奶想知道我娘是怎么想的?这个简单,您亲自去问问不就得了!”
这话一出,屋里的众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那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二姑娘出口就咒姑奶奶死呢,不死怎么问先夫人?可那知道真相的,心里就更扑腾了,难道甘氏的事连二丫头都知道了?
“你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芳华看着林雨桐问了一声。
林雨桐更是坚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笑道:“姑奶奶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