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当然了,对刘山来说也无所谓,人早就得罪干净了。
当然了也有个例,比如肖遥,这家伙连个简历也没有,直接就过去了,“咱们之间谁不知道谁,简历那东西用不上,写出来也是骗人的。这些岗位你看我能干什么,司机和打杂的都行,要不然清洁工我也干啊!真的,兄弟!要不然毕业里就得睡大街了。你知道兄弟刚找了个电影学院的女朋友,钱花了无数,这要是没个好工作就吹了。而且真没钱了,地下室以后只怕都住不起了。海纳的宿舍对我来说是吸引力最大的地方了……”
刘山默默的补了一句,泡妞也方便。
要是知道你在海纳上班,那在电影学校别说交一个女朋友,就是两个人家估计也乐意。
晚上回去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开玩笑似得对林雨桐提了,林雨桐就笑,“肖遥……”这小子长的是真帅,别说是司机打杂的可惜了这么好的长相,就是学新闻这一行,都有点可惜。他要是学新闻主持,小脸那么一崩新闻那么一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这么想着他不由的就笑,“海纳有个住持人培训班,你问他去不去。为期半年。”
刘山心里暗骂,这家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是海纳今年刚添的,为网络平台准备的。自己的节目自己的主持人,真做的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肖遥那二货却先问起了宿舍和待遇,“给住的地方吧,能给三千的生活费吗?没有三千一千五也行,反正据说海纳食堂的饭菜巨便宜……”
多年以后,刘山能独当一面了,肖遥也成了名嘴主持人,聚在一起说起当年的事,还免不了唏嘘。
随着毕业的临近,林雨桐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来。
林博就有点发愁了,“这个婚礼怎么办?”
大着肚子穿婚纱举行婚礼,这也折腾不起啊。再说了,他现在有两个孕妇要照顾,是真的没时间给闺女准备婚礼。随即他想到了江家,反正订婚是他办的,这结婚总不能还是需要自己这个岳父来操持吧。
四爷当然不需要他操心这个,很体贴的道:“本来就是我的事……”
“什么是你的事?”儿子结婚当然是老子的事,老子顾不上不是还有老娘吗?“你的事就是照顾好桐桐。”
说完又觉得也不现实,这女婿的老子躺在那里说个话浑身都得抖三抖,女婿的老娘据说是去国外结婚然后直接度蜜月去了。金家的人在,但叫女婿欠那么多人情好似也不合适。要怪只能怪这女婿的爹妈够奇葩。
于是他找了江桥,江桥是大哥啊,做哥哥的出面再合适不过。可江桥一听来意就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你女婿要照顾你闺女没时间,他娘的我老婆都八个月了我就有时间了。你这朋友我就是白交了,打今起咱们绝交。”
林博看着挂了的电话撇撇嘴,不行就不行,嚷嚷啥呢?绝交绝交的,哪一年不嚷嚷几回。
朱珠挺着大肚子,“我也不是明儿要生,你该忙什么忙什么?”
那哪成啊?就是放心你,我也不放心只把闺女交给女婿照看啊。
“以后补办吧。”林雨桐摸着肚子,“好容易穿一回婚纱,大着个肚子像个什么样子,要不婚期不变,小规模两家吃顿便饭……”
林博哪里肯委屈闺女?
林雨桐实在是怕麻烦,跟林博又属于那种说不明白的。如今只能是他这边一说,她就立马抱着肚子嚷疼,折腾两次,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不行也得行了。
行是行了,但除了婚礼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房子四爷早就准备好了,两套门对门,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四合院结构的屋子,里面装修的很有格调,院子里的草木也丰茂。里里外外的看了三遍,林博愣是没挑出一点毛病来。这比他给闺女准备的房子可好了太多了。有大院子好啊,有院子孩子玩的时候方便。从这个别墅区出去两站路就是双语幼儿园,重点小学中学高中,孩子上学也足够方便。从这里上下班,跟回家的距离差不多。至于说菜市场超市这样的地方,别说有学校的地方周围都是学区房,这地方人流量集中,自然少不了这些市场,就只自家这情况,家里的保姆买菜出门都车接车送,市场的远近反倒是最不要紧的。
“要知道是四合院,就不该要对门,要是隔壁就好了,中间做个月亮门,多方便。”林博指着墙嘟囔了一声。
朱珠白了他一眼,要住对门不是你挂在嘴上的?
四爷往两边一指,“想住两边都行,都是精装修过的。”压根就没想往出卖,孩子们大了,一人还不得一套。
林博这才满意,不过地产生意照自家女婿这样做下去,那真是得赔死。他不无忧心的问:“听说你最近再做什么安居工程?”
四爷应了一声,“也是上面的政策。”
可像你这样的实心眼也不多啊。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傻了吧。如今这地皮都什么价了?你这么做能赚啥?
林雨桐就笑,人跟人的境界不一样,四爷这样的,也就自己能理解。
林博兀自在哪里劝,“……这样真不是办法,这不是谁能力挽狂澜的事。这又不比别的生意,赔起来可都是天文数字……”
“没事!”林雨桐看着四爷笑,“赔完了我给钱,咱接着赔。能叫我男人差钱了?”
林博顿时一口老血,指着林雨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回去躺在床上拉着朱珠的手直按胸口,“疼死我了,这个白眼狼啊。我闺女不能这么傻……”
“傻也是我闺女。”朱珠一把抽回手,“我闺女没了我给她,我还能叫我闺女差钱了?”说着站起来抬起腿提了林博一下,“起来!装什么死!起来赚钱去!”
孕妇高抬腿踢人吓的林博窜起来只叫姑奶奶,“你可别吓我。我起来起来还不行吗?真是欠你们娘俩的。败家娘们生的败家闺女,老子这就赚钱去,赚了钱好给我闺女祸祸!”临走摸了一把朱珠的肚子,心里暗道:你可千万给老子争气点,得是个儿子才行。要不然老子干到啥时候是个头。儿子好啊!给家里挣钱是应当应分的,要是敢败家看揍不死他。只要你想到将来能有个人来被自己奴役着挣钱,他浑身都是劲,干吧!干吧!好歹有个接班的。
婚礼没有了,于是在林雨桐二十周岁生日的这天,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跟四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回来两家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是有这么一码事了。
周潇正是这几天的预产期,人在医院待产,没有过来。江桥过来露了一面,跟四爷碰了一杯,“孩子出生请你喝满月酒。”
有几分主动示好的意思。
金河眼角耷拉着始终没说话,四爷却跟着碰了一杯,“我给孩子订了长命锁,生了说一声,我叫人送过去。”
也就接了对方的好意。
林博就很满意了。以这俩兄弟的关系,要不是怕自己难做,谁又是肯退让的性子。
结果当天晚上周潇就生了,是个八斤重的闺女。取名千金!
这孩子跟林雨桐一天生日,四爷还真就送了个大大的赤金长命锁,挂在婴儿床上,谁过来看孩子都得瞅半天,“孩子她叔可是够实诚的。”
越是到产期临近,朱珠越是显得心浮气躁,脾气暴躁的不行。
林博小声跟闺女嘀咕,“你妈生你估计是生怕了。”说完又看自家闺女,这孩子真是傻大胆,竟是到现在了都不怕。没听过人生人吓死人吗?心里这么想着,却不能说,一说万一孩子再害怕怎么办啊?都说傻大胆傻大胆,自家闺女如今就有点这个意思。
林雨桐心说我怕什么,生孩子生老道了。朱珠那边她也没法安慰,去了只能叫她更忧心。本来老太太要过来照看的,结果林博赶紧拦了。朱珠这脾气上来可就控制不住,跟老太后一起,那还不得火星撞地球。就算是控制住了,他还怕憋坏了她。于是包美仪女士包袱款款的住过来了,一过来两嗓子吼的朱珠就不作了,“怕啥啊!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要是不想生你就别生,只躺医院里去,万事有大夫呢。能费你啥事?”你就是生桐桐的时候没作上,没人折腾你心里不舒服,这会子逮住人了,非得把前面的找补回来。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结果生的时候朱珠还就是躺在哪里麻醉然后剖腹去了,林雨桐同一天进了产房,不到一个小时顺利的生下来了。
生个小子比他舅舅早了两分钟。
林博抱着外孙看婴儿床上的儿子,“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干啥呢?”没有外甥大很有脸么?
但这是我的错吗?
被取名林一檩的小子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瞅着他爹,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林博被瞅的心虚,撇撇嘴晃悠悠自家的外孙,“……看我们睡的香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这多好,以后上学有你舅舅陪着,书包你舅舅背,好吃的你舅舅给你拿,有人欺负你了找你舅舅给你打架……他要是不听话你告诉姥爷,姥爷揍他……”
正往过走准备稀罕小孙子的苏媛女士都怒了,“瞎说什么呢?”
怎么瞎说了?当长辈的不应该吗?
“再这么着我把孩子抱回去养了。”苏媛将小孙子抱起来晃悠了两下,不免抱怨,“叫什么不好,叫一檁,会不会取名字?”
朱珠还说叫林朱呢?没取这名还不是得亏他这个当爹的。“檁就挺好的,做不了栋梁,做个檁撑起一家一户就行,我没那么大的指望……”我闺女就够妖孽的了,老天是公平的,横不能该给自家俩妖孽。
朱珠对林博的样子也就是一笑,哪有爹妈不疼孩子的。对孙子能宠,对儿子却不能宠的过了。
孩子生了,四爷的起名权被直接剥夺了,也没人去问江天取名的事,作为姥爷林博代劳了。
“就叫江林吧。”林博一语而定,不容更改。
朱珠白眼一翻,你还真是双重标准,这边不许用两姓叫林朱,那边你就给孩子取名叫江林,你是真能耐。贼的连掩饰都没有。
这还没完,林博又跟四爷念叨:“听说你在金家还有个名字?这孩子在你们家叫江林,在我们这边就叫林江。”你反对也没用,这不是我家的规矩,这是你家的规矩。
林雨桐估摸这孩子在五岁以前对名字这东西都是模糊的。
过了满月,江林就已经是个肥肥嫩嫩的包子了。体重足足比他舅舅重了两斤半。毕业典礼的时候,本来就显眼的林雨桐成了学校的一景。挎着四爷的胳膊,两人拎着装孩子的篮子就来了。
校长笑眯眯的颁发了毕业生,然后就是跟同学合影留念。江林受到了热情的邀请,于是毕业照里,多了一个睁着眼睛笑出酒窝的小肥崽。
网上没有江林的正面照,媒体都被林博告怕了,想当年她十六岁的女儿的照片出来他都跟你打官司,更何况是小婴儿,敢把照片正面贴出来他能告的你破产。因此大家都学乖了,孩子的照片不管是报纸上还是网络上,都是打着马赛克的。
江林被媒体称为最富有的婴儿。要是没有兄弟姐妹分产的话,光是他能继承的产业价值将会是个吓人的天文数字。
毕业了,大家将各奔东西,散伙饭林雨桐没去,但却订了酒店,这顿饭她请了。有人哭有人闹的也就那样了。这对林雨桐的影响都不大,几年大学,关系好的同学也都在京城呢,想见面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不过如今不比一起以前了,都开始为生活忙碌了,就是葛函准备读研,时间充裕一点,离得近了过来看看孩子聊聊天,苗苗和文娟过来的都不多了。
“文娟把他爸他妈接过来了。”葛函抱着江林晃悠,“在小区门口的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菜。他爸那人勤快,常骑车去郊区弄些野菜。没本钱的东西,回来卖的还都是高价。光那玩意一天就能把摊位费赚出来,我看生意也差不了。”
天道酬勤,勤快的人到哪都能挣一碗饭吃。
“苗苗回老家了,她爸那边跟她那后妈正闹离婚呢。是是非非的,说不清楚。”说着又问,“不过,跟你表哥的事怎么样?没听她说过。”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听舅妈说朱广斌这几天不在京市,说是出门了。要是苗苗也不在,估计是两人一起回苗苗的老家了。许是好事将近也说不定。
林雨桐又问起葛函,“你也不说谈一个?”
“谈一个?”葛函将孩子递给林雨桐,“我也想啊!不过也难!读研出来是个什么情况难说的很,你就说咱们班吧,不少谈恋爱的,几个成了?还不是一毕业就分手。工作不能在一起,前途都未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谁又能对别人负责。像是你跟苗苗这样的,能为自己负责了,才能说为家庭负责。就是这个道理。再说,我家里的情况也特殊,我爸妈不叫找外地户口的,你说这……所以这几年我压根就不想考虑这事。反正还早,我过了三十再考虑也行。”
忙忙碌碌,琐琐碎碎,当宋跃进宋导提着箱子进了家门,林雨桐才反应过来,“已经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