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疑惑,这个周子曦如今来说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他盯着这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晃神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周子曦爷茫然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这个阿婉不是阿婉,从他为她招完魂后第一次见她,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妥,可是那时候他只是怀疑,只是不信。
可这一次东山寺里致命的一击之后,他终于是知道了,她不是她。
若不是普禅想要这个阿婉的神魂,若不是他暗中偷袭,若不是有这件事情,也许他真的会自欺欺人的就这样相信,这就是阿婉,这就是他心心念念招魂救回来的阿婉。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如今那个真的阿婉是不是早就投胎转世的去了该去的地方,而这个莫名冒出来的有着奇异神魂的假阿婉,即便他们都知道她是假的,他揭穿了她又是为了什么?
就仅仅因为她是假的吗?
周子曦心尖一疼,他忍不住的一口血直冲而上,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鲜血吐在了永定侯的靴子上,永定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周子曦颓然地倒地不起,一张脸死灰惨白的仿若白纸。
三息之后,永定侯心里终于确定,这个病秧子的周子曦是真的昏死了过去。他厌恶的卡了周子曦一眼,抬脚出了书房,低声让人去请耿秋过来。
这个周子曦今日跑来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通的胡话,永定侯已经厌恶他到了极点。可这个人毕竟是皇亲,无论如何是不能死在这永定侯府,即便他就是那个害了阿婉的人,永定侯也不得不让人救他的命回来。
耿秋来的时候,永定侯已经去了后院同宋氏和儿女们一起吃锅子了。
周子曦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也差不多半个时辰。
耿秋给他搭脉的时候,几乎忍不住的叹了一句,“真是命大。”
这样的破烂身子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若不是有精通药理的人分毫不差的给这个人调养身子,又用药给他固本,只怕这个人早就见阎罗去了。
耿秋有些感兴趣是怎样的人能如此高明的给这个病秧子治病,虽然没治好,可至少也没让他死掉。
耿秋来了兴趣,也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呼喝着伺候的下人,硬是将这个半身染血的周子曦抬回了凝魂居,将他当药人一般养了起来。
周子曦是一人悄悄来的永定侯府,永定侯见他的时候又屏退了下人。
方正无巧不巧的,耿秋收留这个人,而这个人留在了永定侯府,除了侯府里的极少人知道外,竟然没有几人知。
以至于一月后当昌平公主彻底失了儿子周子曦的消息,开始寻人的时候,竟然怎么也寻不到周子曦的人。
当然这是后话,这个大事虽然也闹得西京城上下不安生,可怎么地不安生也没有现如今的西京城动荡不安。
西京城的学子的家人一波一波的往京兆府尹的衙门涌去,开始只是早前被前京兆府尹压住没让人知道的十多个外地失踪的学子的消息被查了出来,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京中的学子也有失踪的,只是因为衙门里关押了太多的静坐的学子,许多人都只当自家的人也是被关了起来,就算转了律法的空子去报了失踪,可毕竟那不是真的失踪不是。
可学子该放出来的似乎都出来了。
还有许多的学子没有归家。
慢慢的大家都急了,真的跑到京兆府尹衙门闹过,才最终发现,这次是真的失踪了。
人不见了,而且什么时候不见的谁也说不清楚,是在静坐前,还是静坐后,还是就是静坐那一日?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见了,不见了,问官衙要人总是没错的,真失踪,假失踪,那都是衙门要负责去找的啊。
杨远在接任京兆府尹不到三日,便被来寻人的一大群人给堵在了衙门里。
他安排人手一人一个门的守着给来堵衙门的人登记造册,并顺带给其登基其所寻之人。来一个登记一个,一边登记还一边让人在旁扬言,“登记只限三日,三日内登记失踪的人,衙门负责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日内不来登记的,衙门一概不寻。”
这话,这话,这话让听的人气的咬牙切齿,可又不得不乖顺的被牵着鼻子走,寻人总要登记吧,这话没错,可要是不登记只顾着堵衙门,那三日后衙门不管了怎么办?有谁寻人能比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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