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立即就强行闯入,嘴里还哭着喊道:“主公啊,汝这一撒手人寰,不想汝子竟然这般不孝,竟然要做断绝宗祠之举啊,悲乎,悲乎也。”
那个侍者惊呆极了,没想到法正竟然来了这么一套,难道他就不怕刘璋恼怒之下把他杀了不成。
且说刘璋正在等着张任带黄权来到,却不想没等到这两个人,却等到了法正大呼小叫地闯了进来。
门口的近卫本来是拦下了法正,但法正却“蹭”一下抽出长剑,怒声喝道:“尔等速速退下,我乃法孝直,有关乎益州存亡大计献于主公,若是汝等耽搁,导致益州灭亡,九泉之下汝等可有面目去见主公也?”
这下子,这些近卫就傻了眼了,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可不是他们能担当得起的。
再说了,法正是刘璋的近臣,又不是乱臣贼子,这些近卫对视一眼,都不再拦他,法正这才收了长剑,昂首走了进去。
法正刚进去,一个近卫就低声说道:“法大人刚才之言太过,只怕主公不喜也。”
另外一个近卫也低声说道:“眼下曹军围困雒县,益州在生死存亡之间,法大人又是足智多谋之人,只怕其言也善。”
法正已经听不到近卫们的评论了,他走进去之后,在刘璋惊讶的目光下,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就问道:“主公,不知主公准备在何处选择坟墓也,提前告诉正,正好替主公选一良地也。”
“汝……”刘璋又惊又怒,喝道,“法正,汝怎可咒我?”
法正冷笑一声道:“主公,非是属下敢咒主公,实乃主公所为不智也,无端对抗曹聚,乃自取灭亡耳。”
刘璋当然明白,沉声问道:“法正,汝怎会得知孤与张任之计?”
法正淡淡说道:“主公无须追责,我等亦是为主公百年之计也,不愿主公行鲁莽之策,对抗曹聚,落得宗祠全无,是故,发正才冒死进谏。”
刘璋大怒,站起身来,指着法正,怒声喝道:“法孝直,汝竟然敢咒孤宗祠全无,难道汝以为孤不敢杀汝不成?”
法正丝毫不害怕,反倒是哈哈大笑道:“主公,属下刚才已说,此番乃貌似进谏,何惧生死,只可叹主公听信张任武夫之言,自毁刘氏基业不说,更是连姓名都不可保,属下真是为主公叹息也。”
刘璋本就不是决断之人,优柔寡断,见法正如此,登时就有点不确定了,呆呆地望着法正,心中矛盾之极。
法正则是心下一喜,暗想,刘璋就是懦弱之人,只怕恐吓他一番,自然就不会再有反抗大将军之心了。
但是,就在这时,两个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进来,一重一轻,刘璋和法正转首向外看去,却是张任和黄权并肩走了进来。
走进来之后,张任“噌”一下将腰间的长剑抽出来,指向法正,怒声喝道:“主公,法孝直卖主求荣,请主公下令,让末将将之杀死,以绝后患。”
法正眼睛眯了一下,也是“噌”地一下,将长剑抽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