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府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而且正是朱家要娶的人!
栾二爷有个女儿在外本就是秘事,府中除了极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一吩咐栾秀涵代嫁之事府上也没有几个知道。
大户人家的后院太过于复杂,虽然桑月对栾老夫人谈不上怨恨,但是她这样做还是伤害了她对老夫人的一片真心。
听到这里,桑月已完全没有了睡意。
见庄大牛脸色铁青,她赶紧伸手轻轻的握了握他,静静的看着他目不转睛。
这一眼,似力量传递给了庄大牛,顿时他的脸色渐渐缓和起来。
两个仆妇是来后院说悄悄话的,两人自然不敢多留,后来又说了一会东家长西家短之后便走了。
她们走了,桑月却没有起身。
拉起庄大牛,两个沿着池塘继续往前走,静静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难过了?”
“有一点,不过没你想得那么重!刚才我生气是因为那两个可恶的奴妇,竟然敢拿你来当话题,实属可恶!”
听到这桑月乐了:“这有什么可气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们觉得嫁一个山里汉子不好,可我却觉得很幸福。虽然在围山寨里也有小寡妇朝你献媚眼,可你却目不斜眼不歪,一心一意对我,这要是这大户人家的子弟,他能挡得住?其实呀…”
说到这里桑月顿了顿,庄大牛转头问她:“其实什么?还有比这更让你生气的是什么?”
嘴上两块皮,由人道东西。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又不说人?
她桑月要是去计较这种事,一辈子还能开心的过么?
桑月嘴角挑挑:“可惜了义父这瓶十全大补丸。”
听了这话,庄大牛怔了怔。
静静的看着小媳妇平静的脸,庄大牛什么话也没说,紧紧的握着桑月的手两人默默的往前走。
只是那手指的力量,暴露了他的内心。
此时张氏的院内,她双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身边的下人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喘。
栾秀涵也不敢开口,她知道今日自己又冲动了。
压抑的气氛让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明明是六月天,可一边站着的下人却觉得寒冬要来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走了进来:“娘,出什么事了?您让人找我找得这么急。”
张氏双眼沉沉的看着儿子:“你今天上午去哪了?”
栾承业声音一滞:“我…我…我不是去庄子上了么?”
一听儿子又找去庄子上的借口,张氏的心情更差了:“这不是农忙的季节,你跑去庄子上做什么?”
栾承业一听心更虚了:“我…我是与大哥去城外水果庄子上了,想去挑几只好瓜来孝敬娘。”
张氏眼光充满怀疑:“真的是这么回事?”
栾承业赶紧保证:“确实是这么回事,娘要不信一会我让人把西瓜就送来。”
张氏有更重量要的事做,没心情去追究儿子的去处,挥手把下人叫出去才与栾承业说起正事来。